白大方也不讲究,坐到费桑瑜身边问:“和我说说,发生啥事了?”
费桑瑜挪动屁股向左平移,拉开和白大方距离。
“捕快机密,无可奉告!”
“那你盗取数据库的事也是捕快机密?”
“你……”
被捏住把柄的费桑瑜又不得不挪动屁股回到白大方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学校里有两个学生离奇失踪,其中一个是钱家三小姐钱苒,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你别到处乱说!”
“另一个呢?”
“我师傅的女儿杜岑岑……”
费桑瑜神态沮丧,忍不住懊恼自责:“我错了,我真滴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这给她开家长会,我不来这开家长会,我的师傅……”
白大方连忙让她住嘴,严肃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情况!”
费桑瑜将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和钱章一样,她也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她师傅女儿杜岑岑就不知所踪。
白大方看向校门口保安室,杜江河正在里面调取监控资料,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你师傅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怎么可能不急,那可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
费桑瑜叹息一声,低沉道:“师傅当了这么多年捕快,他心里清楚,这时候他越急越没用,要他表现的不够冷静,上头反而可能换别人来查这案子。”
白大方沉思片刻,又问:“那钱家来人了吗?”
“钱苒的哥哥钱章一直在。”
“其他人呢,比如钱苒的姐姐钱嫣?”
费桑瑜摇摇头:“没有,除了钱章,钱家好像没一个人在乎钱苒,打过去电话也都敷衍了事。”
“你觉得正常吗?”
“大户人家不都这样吗,以前三大队处理过一起绑架案,受害者是一个水产大亨的儿子,可那水产大亨宁愿自己儿子去死也不愿意交付赎金。
他说若是他这次交了赎金,他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后面会有更多的人试图从他身上得到好处,他其余儿子女儿将会更不安全。”
费桑瑜说完还一脸感叹:“豪门深似海,宁做劳苦人。”
白大方挑了挑眉头:“说的你好像是豪门大小姐一样。”
“我家很有钱的,反正比钱家有钱……”
费桑瑜小声嘀咕着,白大方也没听清,看着她身上一套总价不过100的运动服,更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沉思道:“我反而觉得钱家不是不在乎钱苒,而是他们知道钱苒被谁绑走了,更知道捕快拿那人也没有办法。”
费桑瑜不免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说?”
白大方没有回答她,毕竟钱家内部混乱的关系他也不好和费桑瑜多提。
如果钱嫣真是钱苒的母亲,哪怕钱肃礼不在意自己这个假女儿,钱嫣也一定会坐不住。
所以他现在急需搞清楚的是谁绑了钱苒和杜岑岑,目的又是为何。
电话响起,白大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接通电话,左楠声音传来:“白少爷,吴灿这出了点事情。有人刚刚给他交了巨额保释金,我这边得放人了。”
“谁?”
“没有具体消息,但我查了账户来源,是挂靠在钱家旗下的公司。”
“能不放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