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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李重润身边的阿兰好歹还是有些在神都生活的常识,宵禁之后随意走动这事情本就已经犯禁,更别提深夜在神都里面调兵了。
就算是如今正当红的临淄王李重润,这般胡来的话,只怕也会被陛下给砍了脑袋。
阿兰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这事情极为要命,不过只凭着自己是肯定劝诫不了李重润的,好在天下能管住这位小爷的总共只有两个半,眼下正有一个在府中。
“润儿不可!”
上官婉儿本来吃过晚饭就早早的睡下了,姨娘的寝室远在后院深处,就没听到发生在前面的事情,直到公孙兰暗地里指派来的小丫鬟来请了,说是小王爷大半夜的下令需要动刀兵,当时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睡意登时就没了。
姨娘来得匆忙,贴身的小衣外只不过是罩了一件大氅就匆匆赶了过来。
李重润见到她时,上官婉儿正在料峭的春寒里面抖着,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
“姨娘,老崔都被杀了,若是不把这帮人揪出来,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谁还能睡个安稳觉?”把姨娘接到一旁点着炉子的暖房里面,见姨娘本来煞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李重润才略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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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千牛卫和金吾卫,就连黑骑都没有旨意严禁入城,你钻空子按侍卫的名头把厂卫军带进来本都已经犯了禁,你就不怕陛下说你造反?”
上官婉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你想着替老崔报仇,也要谋定而后动才行,你平素里那么重的心思,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没了脑子?”
“趁着夜里没人,血味还没散去,牵着狗去寻味儿没准还能找到凶手,就算找不到凶手,最起码也能找到案发现场不是?”
李重润急忙替自己的无脑行为辩解着。
“孩儿也不是准备带着部队在神都里面乱窜,就算是狗子找不到贼人,最起码巡夜的金吾卫和更夫还能问到点线索,只不过若是拖到明天,只怕再找起线索来就难了。”
李重润信手从怀里摸出来一把腰牌“一辆马车带大理寺的腰牌,一辆带凤仪卫的腰牌,还有老崔自己的坊正腰牌,宵禁又允许出殡发丧,所以只要孩儿找对地方,两趟就能把这些弟兄给带过去。”
王府的马车不是特别大,塞满了也只能装十个人,若是公主殿下那豪奢的可以装得下十六人的马车,只怕一趟就能把人全拉过去。
“还是在钻空子,你怎么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能拿这个名头煽动了百十来个人在神都街上夜奔,你让陛下怎么想?而且会不会这就是贼人设下的圈套?就等你出门去寻他们的时候打你一个埋伏?”
“管他什么埋不埋伏,就算是那帮贼子设了埋伏,左右两排枪过去,孩儿倒是想看看谁家的英雄好汉,能比当初契丹人的两万大军还来的硬气。”
“就算你不怕埋伏,若是贼人本来就是想着煽动你出门,好明天在陛下那边弹劾你谋反怎么办?更何况还是带着一帮带着枪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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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娘俩陷入了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尴尬境界。
不过转机很快就来了,正在李重润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么去探案的时候,看门的厂卫军来报,说是有两个自称是监察院的人拿了凤仪卫的腰牌来求见。
凤仪卫无疑是有资格在宵禁的时候满世界乱窜的,监察院里绝大多数出身都是凤仪卫的人,所以才能深夜来访。
“若是有什么院务就让他们明天再来,这会儿忙着呢。”
李重润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开始认真考虑起来今天的这场刺杀是不是真的是贼人给自己挖的坑?
“王爷,那二人说他们要过来报备之前收到院里面求援的信号的事情。”
李重润一听到这个就突然想起来了这一点,以张家三郎的能耐,虽然不是什么练武的奇才,不过要想彻底压制他到连求援信号都来不及发的程度,是很有难度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