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这么快。”裴小二暗骂一声,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深吸几口冰冷的凉气,裴小二的大脑重新恢复了冷静,传我军令:“由宋孟,徐天凤两人率领骑兵,去迟滞敌军行动速度,为我军争取时间。其余人等加快行军,今天夜晚之前一点要翻过前方的”
前方的山峰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却足够的高大巍峨,绵延数百里。其中处于裴家军正前方的两座山头,彼此相依。而裴家觉此行的必经之地就是其中一个山头,翻越这座山头,沿着山麓再行进一百多里就来到临汾,到那时,才可以说彻底安全。
山路崎岖,车马难行,到了下午阴沉的天气竟然下起大雪来,让本就艰难的旅途更添几分变数。到了夜晚,本来预计能翻越的山头还在前方,此时再继续前进的话,已然是不可能了,雪越下越大,遮蔽了视线,道路也变得越来越陡峭,一不留神就会脚底打滑,坠入下陡坡,尸骨无存。
不得已,裴小二只能下令让大军休整,准备明天一早继续前进。
裴小二这边停下来了,追击在后的冯克斌,见天降大雪,大喜过望,自从他知道狐岐山被偷袭之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天大雪,贼人车马众多,在这山路之中,肯定会停下休息,他们休息我们不休息,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一定能剿灭这股贼人,夺回狐岐山的损失。”
一直跟着他过来的范家将佐只能陪着他干笑,心中的小算盘却打个不停,能夺回狐岐山的损失最好,夺不回来也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这个功劳却不能让冯克斌得了,万一他凭借着这个功劳,在家主那将功折罪,那大家不就白高兴一场么?
于是大家只能尴尬的陪着冯克斌高兴,心中却盘算着怎么搅黄这件事,恰好一个骑兵飞驰而来,对冯克斌抱拳道:“将军,贼人的骑兵又来骚扰,已经到了百步开外了。”
冯克斌本来高兴的脸上瞬间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下里,这还真是阴魂不散,“范开文,你率军拦住他们,其余人等不要停,继续前进,一定要追上前面的贼人,到时候夺回物资,所有人重重有赏。”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说什么重重有赏?”其余众将腹讥不已,但仍装作跟高兴的样子,随声附和。
大军继续前进,但没走多长时间,又有探子来报,又有敌军骑兵来犯,冯克斌怒道:“贼人能有多少骑兵?怎么会一直来犯?”
“贼人骑兵不多,仅有几十骑,”
原来是宋孟与徐天凤将大股骑兵分开使用,,冯克斌的大军停下,他们就撤走,冯克斌的大军开拔,他们就跟上,时不时朝着行进中的大军射上寄箭,如附骨之蛆不间断的进行骚扰,领冯克斌烦不胜烦。
就在冯克斌思考对此之际,忽有一将站了出来大声道:“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忧,击溃来犯之敌。”
冯克斌一时也没有其他注意,见有人毛遂自荐,也不好拒绝只好道:“好,驱散贼骑之后,立刻回来与大军汇合。”
“是,”那将抱拳领命之后,率领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大队。
他的这个举动点醒了众人,于是接下来凡是有骑兵骚扰,就有人毛遂自荐,然后带着部下脱离大队,如此再三,冯克斌身边的军士越来越少,最后直到只剩下他的本部三千多人。
这下,冯克斌就算再蠢也知道其他诸将的目的,不仅抚膺长叹道:“没想到这些人为了搬到我竟如此不顾大局,就连整个范家的利益都可以舍去。真是一群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