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忠才神色不善,易,怒道,“陈先生,我们就事论事,你如此恶言恶语,恐怕有失身份吧?”
“有失身份?你们也好意思说有失身份?”
陈易些全真教众,那样子要多鄙视有多鄙视,“利用死难家属的善良,来找我的麻烦,你们说,到底是谁有失身份?到底是谁不要脸?到底是谁特么的争权夺利而不择手段?”
“陈先生,你不要混淆是非,让这些朋友过来,确实有不对之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
颜忠才并不以陈易的话为忤,或者说,在他们来之前,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这才能做到气定神闲。
他继续说道,“但这也并非是我们的本意,很多家属希望能去死者死亡之处上柱香,烧点纸,把死者的魂接回来,你说,你不让我们出去那些瘴气,这些普通人,怎么去?你与我们全真的矛盾,那只是我们之间的,但你总不能为难这些死难者的家属吧?”
就在这个时候,死难者的家属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嚣张,上来就骂人,还有没有点德行?”一个女人说道。
“就是他拦着全真教的道长去山中除障的!”女人身边一个男人答道。
一个孩子说道,“一不是好人,不让我们去给爸爸喊魂送行!”
她身边的一个女人拉了一把那个孩子,语气哀伤的说道,“别胡说,你爸爸,是谁带回来的?如果不是他,我们,到现在还见不着,你爸爸……”
“本来还想给你们留点面子,你们不想要,那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将所有人的言语尽收耳中,陈易真众人,说道,“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八门金锁阵就能将那里的瘴气困住?哼,笑话!枉你们还是道家人,还诵读《道德经》,研究《易经》,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世间最大的不变就是变化吗?”
“那些,煞,瘴气是从地脉中流淌出来的,就像是泉水,你们把上面的那层聚拢,但那些新的呢?你们全真教还能再布置一次?就算你们能再布置一次,难道能一辈子守在那里?就算能一辈子守在那里,一辈子不离开,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的瘴气怎么办?”
陈易的声音犹如疾风骤雨,喷薄在众人耳边,全真教众人面色越来越难难者家属面色越来越迷茫。
但陈易却没有停下,继续喊道。
“你们以为我不想将那里的瘴气清除了?你们以为我就眼睁睁老弱遗孤在这里干等着,连死者最后逗留的地方都见不着?”
“你们有没有长脑子?如果他们进去了,会是什么情况?瘴气除去一茬,又发出一茬来,你们能保证他们将他们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你们能保证他们被瘴气侵染后,不会步那些死者的后尘?”
天上的小雨仍旧淅沥沥下个不停,陈易的声音在这个小镇上回响不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寂静的小镇子中忽然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我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瘴气,我家老金怎么可能连一般瘴气都察觉不到?他可是国家级的地理学家啊!”
“这瘴气还会蔓延?到底是什么瘴气能这么厉害?瘴气不是动植物尸体腐烂出来的毒气吗,怎么可能会除去一茬又一茬?”
“唉,你别想简单了,如果是普通瘴气,怎么可能让十几位国内顶尖学者丧命,怎么可能会让十几个武警战士丧命?”
“老乔,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知道的最清楚,你给大家说说啊?”
“唉,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从感觉上来说,我更相信陈易先生的,变化才是最大的不变,这些瘴气能发出第一次,就能发出第二次,不从根源上解决,我们进去了,还是一样的下场!”
那穿着旧军装,白发苍苍的老军人,蹒跚两步,走上前来,冲着陈易说道,“小伙子,我不懂这么多,但我相信你。老头子向准,你的眼神跟我曾经的一个首长很像。以前在中越边境排雷的时候,他也说过这种话。如果不把雷排干净了,那造成的后果,会比不排雷更严重。有雷,大家都知道,不会往那里去,可如果漏了,一颗雷就是一条命啊!”
一颗雷,一条命,这个比喻很恰当,也不恰当。
煞气就像是地雷,动辄就会要人的命,可地雷只会要一条人的命,煞气却会要无数人,无数动物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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