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直接被孙母的彪悍给吓傻了,根本不敢上前去拉架,当然,他们也不想去拉。
李老汉等人也傻站在一旁看着,孝子李福有心想要去帮李老太,却被宋氏死死给拦住了,“两个老娘们打架,你一个大男人瞎掺和啥?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江丰屹抱臂看了一会儿好戏,眼见着李老太被抓成了一个大花脸,这才示意手下的两名衙差上前把人给拉开。
孙母早就没力气了,瘫软着身子被两名衙差架到一旁。
李老太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嘴角有血丝沁出,脸上的抓痕不时有血珠滚落,嘴也肿了,眼睛也青了,显得十分狼狈。
她疼的直哼哼,还不忘可怜兮兮的对着江丰屹哭诉道:“官老爷,那个疯婆子打我,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江丰屹微蹙的眉间闪过一抹厌恶,对于李老太的哭诉,他只当没听见,转而对着身后的仵作吩咐道:“仵作,验尸。”
“是。”随行的仵作应了一声,让两名衙差拉了块帷布遮挡着,当场验尸。
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仗,一个个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四周安静的针落可闻,只余孙母的悲泣之声在院子里回荡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仵作合上仵作箱,站立起身对着江丰屹说道:“江捕头,此女周身并无致命的伤口,也无中毒迹象,无他杀之痕迹,确实是病死的,死亡时间约莫十五至二十日左右。”
江丰屹抬眸向人群中看去,审视的目光在李老汉等人身上来回穿梭,再次确认般问道:“张仵作,按照你的验尸结果,孙氏系病逝,并非枉死?”
张仵作道:“是的,我敢肯定,此女并非枉死,确实是病逝。”
看着李老汉等人得意洋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江丰屹心头忽然蹿起一股无名火,不屑与轻蔑溢于眉间。
即便孙氏不是死于他们之手,却也是间接被他们害死的,亲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却如草芥一般,可恨之极,他们根本不配为人!
然而,即使心中愤慨,江丰屹也不得不承认,李老汉一家只是违背了伦理道德,并未犯罪。
他转头看向孙母,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此案已经查明,孙氏确系病逝,李家兴等人,无罪。”
孙母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此时反倒哭不出来了,只见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古怪诡异的笑容,狠戾的眼神在李老汉等人身上扫过,一字一句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儿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有数,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就不怕依柔化为厉鬼来向你们索命吗?!李家兴,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会下地狱的!”
李老太这回有底气了,捂着被打肿的嘴|巴回骂道:“我呸!那病秧子明明就是自己病死的,关我们家啥事儿?!你别乱泼脏水,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那闺女生来就是个短命鬼,嫁到谁家都是个祸害!你们老孙家拿我们当冤大头坑害,当初还要了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你们亏不亏心哪?!可怜我的康儿年纪轻轻的就成了鳏夫,我找谁说理去?!要下地狱,也是你们老孙家的人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