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清洗干净,就呆呆坐在马桶上,好久。
脑子放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时间流逝了很久她也不知道,就那样坐着,盯着墙壁。
似乎脑子不敢去想任何事,怕回忆起昨晚她会疯掉。
盥洗间的门什么时候打开的她不知道,那道人影出现在她眼前,她无神的目光立即有了焦距。
白妖儿眼瞳紧缩着,划过一丝莫大的恐惧。
她的身体迅速从马桶上站起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可是长时间坐着,她的双腿都麻痹了。
突然站起来,血液不能流通,她跌倒在地上。
疼……
像无数的蚂蚁啃着她的血液,双腿軟得无法立即站起来。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就要把她带起。
白妖儿的身体往后退,磨着地板退到盥洗台上,仿佛那只手是地狱的爪子,她退避着。
南宫少爵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从未见过骄傲的白妖儿会露丨出这样的神情。
她曾经死都不怕,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敢不要命的挑衅他。
此刻,白妖儿像经历过可怕的事,整个人慌乱的,一只手按着洗漱台,吃力地支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白妖儿怕他,是因为,她心里开始有他,而他也能伤害她了。
对她而言,外表的伤害都不算什么,心灵的才是最脆弱的。
以前她不怕南宫少爵,大不了就是一死。而现在呢?她会心痛,只要活着,无时无刻的痛,连呼吸都在痛。
她在恐惧他?
南宫少爵眼眸按下来,走过去,包围了白妖儿,双手壓在白妖儿前面的洗漱台上。
他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早安。”
云淡风轻。
“昨晚睡得好么?”
白妖儿微微咬唇,屈辱地闭上眼……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他说过,下午两点就放她走的。
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她就可以彻底解脱。
“离开我以后,你也休想再碰别的男人。否则,你会死。”他告诉她。
当初他们一起吃了那药,彼此守贞。
“那你呢?”她听到她清冷的嗓音问,很好奇南宫少爷是不是后悔了。
“我戴T。”他笑了。
原来如此。
所以,这所谓的鸾凤膏,其实只是对女人的枷锁么?对南宫少爵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白妖儿摇头低声笑了,苦味在嘴唇里漫开。她真是傻啊,竟会傻的如此天真。
“你笑什么?”他捏住她的下颌,看着她苍白的样子他心里很难受,可是也很痛快。折磨她,让他非常痛快!
“我只是在笑我的傻罢了。”白妖儿面无表情的破碎。
“你傻?”南宫少爵不赞同地凝眉,“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精明会算计的女人了。”
“你说我算计,南宫少爷,你又何尝不是?”白妖儿深丨深悲伤地说,“你给我吃鸾凤膏,让我以为你给我山盟海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过是骗我交出清白罢了。”
“……”
“那药对你来说,毫无设防。对我而言呢?”白妖儿抬眸看着他,她以为自己不会对他动心,还是失败了。
“我只对值得我珍惜的女人守诺,而你,”他轻声顿住,“不配!”
不配?
问题是在他山盟海誓的时候,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她配。
可尽管那时候的他,都在腹黑的在打着小算计。
白妖儿低声摇头笑了:“你可以带T,那我难道不可以要求我的男人带T么?”
“……”
“看来古埃丨及的僻孕措施相当之差,古法丨老王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在造药的时候,疏忽了。”白妖儿嘲讽得不行。
南宫少爵浑身震怒起来,狠狠按住她。
白妖儿身子朝前跌去,洗漱台上的东西七零八落地跌开。
“你可以让他带套试试。”
他愠怒地低吼。
“等你回去再跟司大少爷探讨下鸾凤膏的药姓,你便会知道——”
“……”
“他敢染指你,我就会帮他准备好坟墓!“
白妖儿皱眉,为什么他可以,她就不行——
当然,她绝不想再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只是因为这药姓的特殊而觉得不公平。
南宫少爵满目光火,她还想跟别人親密,他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男人和女人因为结构不同,男人只在释放的那几秒钟爆发毒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