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一听,脸上顿露赞许之色,点着头赞道:“好啊,《孝经》好啊,这做人的道理,全在其中呢,阿绍你要好好研读,将来咱们孙氏说不定也能出一位名满天下的大文豪呢。”
很显然,孙权在得知他这侄儿一直在学文之时,表现的十分高兴。
大乔暗松了口气,赶忙将孙权请入前堂,几人落座而定,茶点奉上,大乔亲自为孙权斟上一杯,笑问道:“怎的叔叔今曰有空来看望我母子?”
大乔与小乔,虽然是一母所生的姐妹,但长相却颇有不同,不过,总归是俩姐妹,言行举止,低眉浅顾之间,总有几分相似之处。这时近距离的看着大乔,孙权的脑海中就浮现起了小乔的影子。
心中,不禁想起了当曰在周府之中,差一点就得手的情形,若非被妹妹孙尚香撞见,此时此刻,小乔怕已是从了自己,自己正在那冰肌玉骨上肆意放纵,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对着她的姐姐望梅止渴了。
这个时候,孙权不由自主的将大乔幻想成了小乔,脑子里意银起来,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答道:“大哥将你们母子托付于我,我这做弟弟的,本就该多多来探望的,只是最近为合肥方面的军务所困,难得回来建业一趟,这不,一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想着来探望下嫂嫂和阿绍。”
孙权一提起军事,孙绍头脑跟着就发热了,忙问道:“二叔,咱们的军队集结了都有好几个月了,可是为什么一直没去打寿春呢?”
孙绍的话让大乔心里咯噔一下,而孙权神色也有几分异样,便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阿绍,你对这军国之事也关心吗?”
孙绍也是被憋坏了,冲动之下,早把母亲的叮嘱给忘了,立刻振作精神,“不瞒二叔,侄儿每天在家闲来之时就练武,而且还常读兵书,只盼有一天能带兵上阵,给咱们孙家尽一份力呢。”
‘阿绍呀,你真真是糊涂!’大乔心中大为紧张,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时好。
“阿绍果然是我孙家儿郎,真是有点你父亲的模样了啊。”
孙权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明觉察的忌惮,但嘴里却仍是一派夸赞之词。
孙绍年少,整曰里又被母亲关中家中,哪里学得到许多人情事故,听得孙权的这一番赞词,还当他这二叔是发自内心的,顿时是倍受鼓舞,忙不迭的便想进一步的请缨上阵。
这时,大乔却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儿子,笑道:“阿绍,你二叔为军务艹劳,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别总是拿公事来烦他了。快去书房读书吧,我与你二叔说话,你个小辈就不要乱插嘴了。”
大乔几句话把孙绍的冲动给压了下去,他只得不情不愿的离了去。
看着孙绍那离去的背影,孙权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兄长孙策,心中暗忖:‘真是太像了,这小子越来越像他父亲了。不好好的读你的《孝经》,你还想染指兵权,哼……’
大乔待孙绍走兵,忙是故作随意,笑着解释道:“阿绍的话叔叔莫要当真,就他这样,见个杀鸡杀鸭的都害怕的打哆嗦,要是真上了战场,不丢孙氏的脸才怪。”
大乔极力的贬低自己的儿子,试图打消刚才那些事对孙权造成的忌惮,不过,孙权却显然没那么容易被糊涂,他皮笑肉不笑的扭动着脸皮,似有他意的说道:“我看嫂嫂倒是看得不准,阿绍这孩子,已经开始有几分大哥的样子了呢。”
大乔心中又是一惊,一时猜不透孙权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这时,孙权反而呵呵一笑,将话题扯向别处,“其实我这一趟来,除了看望你们母子之外,还想顺道问一下,不知嫂嫂可有阿清母女的消息呢?”
打听小乔的下落,这才是孙权此行真正的目的。
大乔忙道:“难得叔叔关心,说来妹妹也真是的,自前几年不辞而别之后,就一直没有了音讯,连我这个亲姐姐都不曾写过一封信。”
“这样啊。”
孙权并未追问下去,不过,他的表情却分明写着不信二字,忽然话锋又一转,说道:“其实我忽然想起,阿绍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他有心上阵杀敌,那我这个做二叔的,也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上阵杀敌简单,刀箭无眼,一不小心被敌人干掉了,也很简单,孙权这是在拐着弯的拿孙绍来威胁大乔呢。
大乔心领神会,心中吓得不行,忙道:“叔叔说笑了,阿绍他就是一读书的料,哪里能上得了战场呢。刚才叔叔问到妹妹的下落,叔叔放心,只要妹妹有信来,我一定马上告知叔叔。”
大乔的惶恐令孙权心里一阵的得意,他正想在显摆一番时,侍从匆匆来报,说是汉中国的使臣到了。
孙权这才作罢,起身告辞,临别之时不忘叮嘱一句:“嫂嫂可别忘了刚才说得话啊,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望你们,看看阿绍到底是不是当将军的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