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闻声,斜瞥了周如意一眼,冷言喝道:“你又是哪个?”
周如意见张嬷嬷面色生冷,仗着自己身后有谢庭嵘撑腰,挑眉笑道:“奴婢周如意,想必妈妈昨儿便知道了罢。”
汤圆见周如意从旁挑衅张嬷嬷,小意凑到剪昔旁侧,语调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剪昔姐姐瞧着罢,某人可是要挨训了。”
剪昔轻瞪了汤圆一眼,提醒她切莫乐极生悲。虽说剪昔并不像周如意一般,对昭儿得张嬷嬷的看重而万分在意。但方才赵嬷嬷对昭儿说话的语气,明面瞧着也不过是普通训话罢了,但剪昔听着,却总觉得有一丝别的意思夹杂其间。
思及此处,剪昔又瞧了昭儿一眼,见她仍旧一副温婉柔淑的样子,不由暗自甩头。叹自己昨夜经宝银一扰,倒有些草木皆兵起来。
汤圆被剪昔一瞪,虽说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偷笑,可到底也是两眼兴奋的直冒泡,恨不得张嬷嬷立将周如意打发了才是。
谁知终了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嬷嬷一听周如意的名字,面上神色陡然一变,竟是满脸堆笑的凑至了周如意旁侧,语调谄媚道:“原来这便是如意姑娘呀,老奴早便听人说起过。只是一直无缘得见,竟是不料在这儿瞧见正主了。也怨不得咱们四爷疼顾姑娘,瞧这模样身段,竟是咱们府里独一味的妙人儿。”
周如意也被张嬷嬷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所镇,面上一愣,倒是不知自己该如何搭话才是。
张嬷嬷见周如意不语,便以为是周如意嫌她有意怠慢,忙不迭轻抚着周如意走到旁里的一处阴凉地界,小意奉承道:“如意姑娘且在此处歇歇,这院子里太阳毒,可别将您晒坏了。若是您有个什么好歹,四爷那里非得打杀了老奴才肯罢了。”
周如意听张嬷嬷提起谢庭嵘,面上飞起两团红晕,娇羞道:“张妈妈客气了,莫不是四爷托妈妈来看顾奴婢的罢。”
张嬷嬷喉头一哽,干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儿。像姑娘这样的好人儿,不用四爷吩咐,咱们也得伺候好了不是。”
张嬷嬷此话之意甚明,兜头便给周如意泼了一头凉水。周如意两唇一扁,气呼呼地说道:“既这般,那我先寻四爷去。”
“我的好姑娘,去不得哟。”张嬷嬷见周如意动了真格,忙不迭从旁拦住周如意道。“姑娘念着四爷自是好事,可这府中的规矩却是坏不得的。夫人昨儿既是发了话,咱们也得尊着不是。姑娘且忍耐些时日,等到了日后,有的是缠绵的时候,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里。”
周如意面色一沉,到底也算听进去了些许,只随意摇着手中的帕子笑道:“妈妈且去管着那些小蹄子便是,不用顾着我的。”
“那姑娘且在此处歇歇?若是乏了,自回屋里便是,不用知会老奴。”张嬷嬷轻声嘱咐了一句,便转身回了院子。回身之时,她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嘲讽笑意。
欲知此后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