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初急的头脑一片空白,脱了铠甲,就纵身跳了进去。
展宴初在被血染的猩红的水中不断的搜寻着,在抓到那只冰凉的手的瞬间,立即将令玦拉到怀里。他从背后抱住令玦,狂乱的扯着他的铠甲,扶住他的下巴将他往岸边托去。
在汹涌的河流中,救起一个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成年男子并不容易,等将几近昏迷的令玦抱上岸,展宴初累的只能跪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起头,却猛然停住了呼吸!
令玦的亵裤不知何时被褪开了些,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的窥探到令玦不同于普通男人的光洁白皙的大腿,和那畸形的□□。令玦的下身不仅有男人的体征,也有女人的体征!
展宴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惊的怔在原地。他不能想象,这个一贯雷厉风行,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会有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喘息着,鬼使神差的看向令玦,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皇帝的脸,并不女气,但却异常的英俊,精致,让人无端的想到“美”这个字。一对漆黑笔挺的剑眉微微蹙着,左边的眉梢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使他看上去强硬中又透着些许脆弱。
“陛——陛下!”展宴初惊得不由自主的唤道。
令玦恢复了些意识,缓缓睁开眼,看到展宴初震惊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展宴初发现了他的秘密,气急败坏,顿时一掌把展宴初击开。
“滚开!”令玦恼羞成怒地吼道,一双眼睛赤红。
展宴初登时被打的倒在一边,嘴角溢血。他慌忙起身跪在地上,顾不得擦嘴角的血,拱手道。“末将该死,请陛下恕罪。”
令玦拉好衣服,突然低头哽笑了几声,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忍耐,良久终于咆哮了一声,一拳砸到了地上,白皙修长的手指顿时鲜血淋淋。
“陛下!”展宴初愕然的抬起头,他初上战场,不过是一名普通将领,平素根本没多少机会接触令玦,只听闻令玦性格恶劣,让人难以琢磨,心里对这位新皇是极为敬畏的。这次见到令玦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后面的护卫渐渐追了上来。
“把朕的腰带还给朕!”令玦的声音有些哑。
展宴初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竟还拿着令玦的腰带,连忙递给令玦。
令玦将腰带系上,站了起来。
“陛下,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那些人下马跪了下来。
“回去朕自会查咎,继续赶路吧。”令玦上了马,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情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展宴初等到令玦走远了些,才站了起来,竟发现腿脚已经软的使不出力气。
展晏初心里很慌乱,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并不怕死,他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是上过战场的杀伐之人,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只是担心连累父亲,连累一切可能与自己有交集的人。
皇家的秘密从来都不是外人可以涉足的,一旦有了牵连,便是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