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不知者无畏呀!九树并不知道汪凡盗走了这个玉镯子,当然觉得这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了。
汪凡如鲠在喉,如果说画上这人所戴的“巴魔玉镯”就是南诏将军墓里的那个,那我盗走的那个是什么?鬼玉镯?还是玉镯子的魂魄?这不都他娘的扯了么。
现在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汪凡盗的那个玉镯子明确是真的,真真的!还卖了个可观的价钱不是,可画上这个明朝人手上也戴着一个,但问题是这个玉镯子只有一个,仅此独一个!
而且是巴国某一位魔君的,为什么称为“魔君”?况且玉镯也叫“巴魔神玉”,都带个不是好兆头的“魔”字,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居然都带有“魔”字,肯定有诡异之处。
汪凡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也不由隐隐害怕起来,这该死的玉镯子不会有什么诅咒吧?毕竟掌勺的盗墓贼说它的背后可是与一座宝藏库有关,那被下个诅咒也是人之常情么。
如此想着,汪凡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薛文化也想到一块去了,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只听薛文化低声细语的用闽南话说道“我靠!旺,咱们被坑了,卖便宜了,不过这倒是小事,现在就怕这邪门的玉镯子有什么诅咒一类的就倒霉了……这不是搞封建迷信,陪葬品这种从阳到阴横跨两界的东西,还是有点敬畏之心终究没大错。”
已经走到靠近前室的九树见这两人没跟上,说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行啦!别研究玉镯了?过来看看,这有发现!”
汪凡还是不放心,便再看了一眼壁画,壁画是一队马帮……不对!或者应该说更像是两队马帮,领头的正是手腕上有玉镯的,而后面有一队虽然同样是马帮打扮,但服装上有较小的差异,不易发现,但他毕竟画画功底过人,稍一认真看,便发现了。
或许这正是问题关键所在,不过时间紧迫,而且汪凡对纳西文化知之甚少,一时半会肯定别忘想参透其中的奥秘。
他本想咨询欧阳教授,但又东西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便先用手机拍下了照片,心想日后再研究。
九树在甬道靠近前室的中间位置发现一块不到一平方的方碑,上面圈圈叉叉如“鬼画符”般画了不到百个的“象形文字”。
显然!此碑是墓志铭,不过用的却是晦涩难懂的东巴文,东巴文化本来就是纳西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东巴文字就是纳西文字,这墓主的行事作风真是乖张,墓葬大量借鉴了汉葬文化,但墓志铭却用的东巴文。
薛文化之前在图书馆也见过东巴文,说道“这墓主怎么这么调皮,居然用东巴文写自己生平事迹,是不想别人知道身份?还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纳西人,特意向后人展示一下他们纳西独有的文字。”
东巴文神秘难懂,欧阳教授并不是专门研究少数民族的,也难以窥全内容,需要有一位东巴文传承者协助,才可能解全基本意思。
薛文化见是这么个情况,便吼了一嗓子,叫主墓室的木云杉过来协助翻译。
但是东巴文是属于兼备表意和表音成分的图画象形文字,不参考资料,或者不是专业研究人员,想窥其全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哪怕木云杉加欧阳教授都不行。
不过汪凡今天在图书馆大量翻越了纳西与东巴文明的资料,他从小就养成看书的习惯,大学更是经常泡在图书馆,虽然不敢妄言过目不忘,但一目大行不在话下,所以尽管今天只是临时抱佛脚,但倒也看了不少资料,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