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汉子既负责扫土,那在土货方面自然颇有些眼力,他观看着两个立式灯柱,兴奋说道“咦!我勒儿来!瞅这纹路多齐整,你们可晓得这上面的是夔纹,依我看!这灶是秦汉时期的可能性没跑了,这下可发大啦!”
说罢,让薛文化赶紧打盗洞,样子像极了“小日本”见到花姑娘,早已是迫不及待。
汪凡对薛文化使了个眼色,一来是向他求证,毕竟在文物方面汪凡不如他,二来是让他想个法子,毕竟他们两个不是真来开灶的,要真打通这入口,里面的文物必然遭殃。
亮山门只是向店家证明挑灯人有真本事,可以入伙,其证明方法很多,破坏古墓只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尽量不走。
薛文化暗下对汪凡挤了挤眼,好似已有了对策,装模作样提着嗓子道“都别慌!待开盖专家进去看看先。”
说罢还不忘对有意跟在身后的随从说道“你这狗皮膏药别跟进来,胖爷独门开盖手法是不允许外人窥视的。”
也就在薛文化前脚刚进,后脚本来只是乌云压顶的天空,倾刻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似乎老天都不同意盗墓行为,雨下得就如开了栓的水龙头,分秒间整个山谷眼既之物,都已尽数湿透。
汪凡他们几个人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都跟落汤鸡无两样,葡萄一般大的雨滴打在皮肤上还生疼,体质稍差点的,说不定会给打晕过去,山谷特殊的地形已经开始出现大面积积水的现象。
雨水渗透进鞋里,令人很不舒服,但大家好像只是更关心墓里那些个值钱的宝贝,居然没有一个提出先避雨的,也只有黑寡妇,她独自跑到一处凸出的石岩下避雨。
或许是灌入雨水的鞋令她的双脚很不舒服,她脱去登山靴,将水从鞋里倒出来,只见那水就跟瓶装似的,水流如柱从鞋里流出。
黑寡妇的一举一动全在汪凡的关注下,黑寡妇也发现了汪凡的举动,立马将脱去袜子的双脚盘坐起来,似乎脚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汪凡看见。
“咦!俺说开盖的老师儿赶紧的吧,这雨下得都快淹了龙王庙了。”
河南汉子顶着脸上稀里哗啦的雨水,对洞里大叫着。
雨水太大,顺着他脸部倾泻而下,导致他开口说话时,水花四溅,更形象刻画着贪婪者对**的无止境。
河南汉子是一手抹着脸上的雨水,一手撑在牛形灯上,对着洞口里的薛文化大呼小叫,他这么一撑不要紧,反倒把牛形灯上的一层附着物给抹了一层下来。
我靠!原来这两盏牛形灯不是石制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青铜,只是年份太久,上面附盖了一层厚厚的苔鲜,不过经瓢泼大雨这么一冲涮,一手便给抹下一大块来,这才让苔鲜下的青铜庐山真面目暴露出来。
“咦!快瞅!这是青铜器呀!发大了!”
河南汉子异常兴奋大叫着,其模样完全暴露了见钱眼开的本质,甚至更是夸张于一般人爱财的神态。
“催!催!……他娘的!赶着去抬胎呀!”
河南汉子正准备着手去撬牛形青铜灯,却被从洞口出来,并大声呵斥的薛文化打断。
薛文化一边抹着脸上如盆倒的雨水,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今天晚上搞不了了,这雨水太大了,洞里积满了水……”
“咦!老师儿!有水就有水呗,又不碍事,赶紧得吧!”
河南汉子尝到了甜头,已然完全掩盖不住对陪葬品的**,催赶着薛文化,看样子巴不得自己上了。
“我草!崔什么崔,没见着这雨水已经快淹没入口了吗,这会儿要是开盖,水全部涌入墓穴,里面的土货不全都废了。”
薛文化被打断,很是不爽,大声训斥着,顺着脸部流淌的雨水,尽数喷到河南汉子脸上,使其狼狈不堪。
老好人性子的河南汉子倒也不在意,抹一把脸上混合薛文化口水的雨水,问道“咦!那咋整?”
“废话!先避雨呗!”
薛文化话音未落,人已经向黑寡妇避雨的位置移步。
可区区巴掌大的石岩下,单一个身材苗条的黑寡妇都只能勉强避雨,更别说加上五个大老粗的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