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边是一层松土,被倾泻而下的尿液一冲击,散开不少,头上战术射灯的光束正好打在上面,只觉有点点反光。
汪凡以为是尿水反射灯光,但见上面似有雕花,且颜色有异,颇似青铜色,稍一弯腰,却不慎将残余尿液洒将到登山鞋上。
“靠!”
汪凡骂一声,便没多理会,只因他见那被光束照得点点发亮的东西,竟有几分眼熟。
俯下身一细看,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奇模怪样的异兽,罗刹鬼面,其兽为代表镇墓的镇墓兽。
顿时汪凡心中一喜,随手抄起一枯枝,将沾有尿液的土层拨去,只见是一面腰牌,腰牌背后用隶书刻有“镇墓都尉地府看客,摸金克星吊灵伐盗”十六个字。
“果然是镇墓腰牌!这怎么会有一面镇墓腰牌?难道是有镇墓先辈夭折于此?”
汪凡正疑惑不解,忽听身后传来“我靠,听了你的尿声,搞得我都想放放水了。”
随既便听得旁边稀里哗啦水击声响起,那人小声说道“喂!老旺,你丫放完水不去救人,蹲在这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薛文化见汪凡不理他,一侧身,尿液击起无数水花尽数打到汪凡的裤管上。
汪凡跳将起来,骂道“他娘的,胖……开盖的,管好你老二,否则老子把它缝起来。”
汪凡这一跳,让开了视线,令薛文化将土下有埋物看得真切,“咦!这怎么有东西?”他叫了一声,却将所有人吸引了过来。
土层经汪凡方才浅挖,深层的埋物已展露一角,眼尖的河南佬说道“咦!有土货么?”话声未落,便已抄起工兵铲开挖。
经河南汉子几下挥铲,赫然出现一具尸骨,看其骨骼是男性无疑,虽然他所穿衣物已破旧不堪,多半腐化,但依稀可辨其穿着奇怪,古风装束,但又看不出是何朝代,倒有几分像明代镇墓装束,但又有细微不同,或许是每个时代的镇墓装都是依据初代所制,但又融入其时代元素的原因。
薛文化是见过古时镇墓装束的,有意无意的看向汪凡求证,汪凡则微微点头,默认了此人是镇墓先辈无疑。
再深挖下去,又有一具尸骨,同是男性,亦是古风装束,其胸前挂有一枚以兽爪所制吊坠。
河南佬惊奇道“咦!这是什么?看着挺值钱。”
话声尚未落,贪婪的爪子已伸去,因年代久远,吊坠上的吊绳已经腐化,一碰之下碎为渣灰。
“是代表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汪凡应道。
“扫土的!别忘上交店家。”
小辫子见河南佬又得一件土货,不知出何原因,又提醒一番。
“中中!”河南汉子心不在焉应着,双手也没闲着,将两具合在一起的尸骨分开,赫然出现一把古兵器,方形八棱,长身钝器,连把约长四尺(一米二左右),是一把八棱锏,表体土渍斑斑,锏身有一半是擦*入摸金校尉的胸膛,自下而上斜入,显然是致命一击,亦是最后一击。
看来这两人是在互博中死亡!
应该是镇墓与摸金的一场较量,然不成这里也有墓?
汪凡心中这般想着,但为了不节外生枝,引发别人对他身份的猜疑,嘴上却说“应该是盗墓贼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了!可为什么死在这?难道这里也有墓不成?”
话音未落,已见两支手同时探向那把八棱锏,各是薛文化与河南佬。
不过在抢东西方面,薛文化的手贼快,在河南佬还没碰到锏把,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整把从摸金校尉的尸骨中抽出,顷刻间两具尸骨崩塌散架,同时自摸金校尉尸骨胸腔处又掉出一物。
“扫土的!这么多土货你一人背着也挺辛苦,我帮你背点。”
薛文化说罢,以衣袖抹去八棱锏上的土渍,只见锏身通体乌黑,质感非凡,光束打上去散发着阴气逼人尽显神秘的黑色亚光。
看其材质应与汪凡那鳞甲八卦盾同出一源,只是一白一黑,应该是代表阴阳两极。
锏身与一般的八棱锏不同,由共计二十一节八面异兽头所连成,其罗刹鬼面的异兽同镇墓腰牌上的一样,是代表着镇墓都尉的镇墓兽。
薛文化得其神兵利器,大为喜欢,笑道“真是好宝贝呀!简直就是为胖爷我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