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后,他冷声问起,“你为何要刺杀邓帅?是不是受人指使?”
叶宇低头笑了笑,缓缓抬头望向薛总兵,“本卫没杀邓帅,何来受人指使之说?”
“放肆!”薛总兵冷喝道:“本将问什么你就回什么,这里那轮得到你反问?”
听到他这话,叶宇撇撇嘴,并没有去反驳什么。
见叶宇安静下来,他再次喝问道:“你因对吐蕃蛮子心生怜悯,对下达十抽三军令的邓帅怀恨在心,是也不是?”
叶宇摇摇头,真诚地说:“当然不是,真要因为这事的话,本卫也该是记恨吴参将,毕竟他答应过本卫三日运来粮,便不杀那些吐蕃人的。”
“还敢狡辩?”薛总兵冷笑道:“就连送军令的人你都欲杀害,怎么会放过直接下令的邓帅?”
叶宇想了想,忽然笑出声,“薛总兵,你还是想清楚再问吧!”
“哼!老实交代!”
“我没记错的话,最后的军令是你下达的吧?那个送军令的王经历可是你的人,按你的逻辑,我杀你不是更直接嘛,何必去杀邓帅?”
叶宇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厅内众人的议论。
“说的有些道理啊!”
“是啊,邓帅的军令其实不很明确,当时本将在场。”
“暗也在,邓帅只是让吴参将自己决定,并没有直接下达。”
“那按这么说来,叶宇要报复好像也没必要找邓帅啊!”
“是这么回事!”
“……”
台上薛总兵脸上浮现出难看之色,向台下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片刻后,他再次拍了下惊堂木,直截了当地说:“本将护卫众多,你根本找不到机会,但是邓帅受了重伤,你借机接近帅府,正是为了杀邓帅泄愤。”
这时,沐英首次开口,“薛总兵,这动机有些牵强!”
薛总兵闻言脸上一变,转头望着沐英,“沐署是要包庇他?众目睽睽下,直接撞破他当场杀人,怎么抵赖都抵不过去。”
沐英闻言也不气恼,正色道:“他真要杀人邓帅,本署必定不会姑息,万一这其中有冤情,那......”
“这案子没有万一。”薛总兵连忙摆手打断他,而后冲外面大喝一声,“带邓游击!”
片刻后,两个护卫押着邓游击缓缓的走了进来。
他在见到薛总兵与沐英后,脚下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罪将邓州拜见两位大人。”
他这话一出,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罪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刺杀邓帅的事件,他有参与其中?在场的军官齐吸一口气,他们很清楚邓州在卫国公府的地位。
如果真是他做内应的话,那么这案子就顺理成章了。
“邓州,你的供词中说到是收了重礼,才给叶宇通风报信的?”薛总兵拿出一份供词,望着邓州确认着。
邓州低着头,很是惭愧地开口,“是......是的!那天叶卫塞给罪将一颗灵石,说是要去拜见邓帅,罪将心中起了贪念,也就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顿了顿,他突然发疯似的的大喊,“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对邓帅下毒手!”
听到邓州满嘴跑火车,叶宇冷笑的看着他表演。
“你们都说本卫杀了邓帅,那么请问怎么杀的?”在大厅乱糟糟的时候,叶宇冷不丁地开口。
“嗯?”
薛总兵闻言笑了起来,挥手示意护卫押邓州下去。
他拿起桌上的匕首,冷笑道:“你持刀入府,一刀击中邓帅心口,这些还用本将给帮你回忆?”
叶宇不慌不忙地说:“呵呵,邓帅当时胸口插着利箭,本卫干嘛不直接按下利箭,这样反倒神不知鬼不觉的,为何还要费事用刀呢?”
“嘶!”
这话说的没毛病啊,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作案,真要是求稳的话,按下利箭是最佳选择。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舍近求远,然而众人心里都清楚,能成为灵卫的人可没有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