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快?!”
他想着,这宫里戒备森严,怎么着也得一宿的功夫,怎的这不到午夜便办妥了。
“宫里难道没个什么机关?”
白似久看向虞尧身后一如既往微笑着的白上闲,若有所指道:“机关是有,不过不要紧,即便设置机关的人动了不少脑筋,却是无用的。”
白上闲说:“你们倒是的确出乎本君的意料,看来,咱们这位圣母娘娘也并没有那么大本事。”
白似久说:“那是自然,眼下她的手里筹码尽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白上闲失笑道:“筹码?你们又如何知道,她如今没有旁的筹码了?”
“既然君上信誓旦旦,那本皇便给你好生看看。”非夜白特意强调“君上”二字,实则语气嘲讽,吩咐一声:“荼融,呈上来。”
“来叻!”
荼融一手提溜着秀笙一手提溜着秀音,咯吱窝下还揣着张皱巴巴的纸张。
他这般大大咧咧的进门,看得虞尧直撇嘴,然而白上闲看到他夹着的那一幅画后,神色变了:“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哟,白帝王,瞧您说的,是什么东西,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荼融嘴角一勾,也学着非夜白的语气讽刺了一通,随后将秀笙秀音往地上一放,兴致勃勃的将画丢在了地上,用脚拨弄了几下,就见画卷咕噜噜的滚了开来——
敢情拜奚娥房里那副画像,被他整个卸了下来。
他也没觉得这是个多稀奇的东西,整的皱皱巴巴的,看的白上闲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