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每当这个绰号和这个姓氏放在一起的时候……”
“反差很大,对吧?”
泰尔斯噗嗤一声,随即忍住翘嘴角的欲望,肃颜正色,继续前行。
他们这一路上顺畅而安静,越过无数走廊,不尽门厅,偶尔有人抱着一沓卷轴经过,从这个门出现,在另一个门消失,步伐紧迫,状态忙碌,遇见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
“好像没多少人值班?”王子好奇道。
“无论是为了某个王子在西荒的意外,还是某个王子在宴会上的意外,许多人已经不轮班熬了几天几夜,”拉斐尔毫不顾忌泰尔斯的面子:
“可怜可怜他们吧。”
泰尔斯只得尴尬耸肩。
“但我们来这干嘛?既然凯文迪尔无法被惩治,而你又对案件无能为力。”
拉斐尔瞥了他一眼,正要回答,可身后的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个男人叫住他们:
“拉斐尔,屁屁们把白手套的事儿准备完了,你要来看看吗?”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住地往泰尔斯身上瞟,想要行礼却又犹豫不决。
拉斐尔若有所思,泰尔斯却眉头一皱。
“他说,屁屁们?”
泰尔斯狐疑地贴近拉斐尔,小声问道:
“屁屁?”
拉斐尔回过头,无所谓地摊摊手,仿佛没看到王子的脸色:
“是我手下的一个特别小组,告诉过你全称的。”
“需要重复吗?”
泰尔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
拉斐尔善解人意地挑挑眉毛,回头向男人走去:“很好,达尼,让我们核对一下程序,不会很久。”
“顺便一句,眼睛往正常的地方放。”
门口的男人立刻收回偷瞄泰尔斯的眼神。
泰尔斯正待跟进去,却被荒骨人伸手挡在门外:
“不,我很快出来。你就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
拉斐尔留给他一个惬意的笑容,把门关上。
留在走廊里的泰尔斯翻了个白眼。
哼,擦屁屁。
走廊里依旧安静,泰尔斯百无聊赖,干脆多走几步,打量起挂在走廊两侧的画像:大多是壮年到中年的男人,或沉静严肃,或咄咄逼人。
对比之下,其中一副特殊的画最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个女人的全身像。
她姿态舒展地侧躺在暗色的沙发上,肤色白皙靓丽,五官深邃慑人,衣着充满了异域风采,甚至不惮露出修长的大腿,展示性感撩人的身姿,画家的妙笔之下,她就连蜷缩的脚趾都显得青葱玲珑,惹人怜爱。
但跟令男人血脉贲张的身姿不同,这位女士脸上的表情却冷漠神秘,浑不在意身周一切。
两相对比之下,泰尔斯看着她,时而似见风情万种,时觉高贵不可侵犯。
泰尔斯移目到画框下方:
“这是阿尔芙。”
一道略粗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泰尔斯熟悉的西荒腔调:
“人们称她‘东方艳影’,这是她少数未被焚毁的画像之一。”
泰尔斯回过头去,看清来人后小小地吃了一惊。
“等等,我认得你,你是……”
身后是个仪容齐整,肤色略深的男人,他向泰尔斯恭谨行礼,就像在刃牙营地时一样:
“鄙人诺布。”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也很高兴您如今安康自在,泰尔斯殿下——或者我该说,星湖公爵?”
泰尔斯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