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心情不由得大好,觉得傅锦萱爱憎分明的个性很对他的脾气。
胤禛微微勾起唇角,直接命侍卫将侍画堵住嘴巴带下去行刑,而后又命人前往宫中请太医前来为傅锦萱诊治,随后便收紧手臂抱紧怀中的佳人,大步向傅锦萱所住的小院儿行去。
傅锦萱跪了大半日,双腿的确有些疼痛,因此也便不再拒绝胤禛的好意,在胤禛的怀抱中放软了身子,洁白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胤禛的肩膀上。
胤禛抱着怀中的女子,看着她乖巧柔顺的倚在自己的怀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异的温暖,只觉得她纤细柔美的身子竟是如此契合自己的怀抱,仿佛天生便合该是属于他的女人。
尽管从秀娴居住的陶然居到傅锦萱所住的小院落距离有些遥远,然而胤禛却丝毫不嫌麻烦,甘之如饴的抱着怀中的佳人,脚步虽然行得极快,然而每一步却又迈得十分稳健。
胤禛带着傅锦萱返回她居住的小院子,直接将她抱进寝室,轻柔的将她放到床榻之上,而后又亲自掀起她的裙摆,挽起亵裤查看她的双腿。
胤禛一见傅锦萱小腿上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如今已经红肿一片,顿时不悦的沉下脸色。“你这个实心眼儿的傻丫头,遇事只会咬着牙硬撑着,就不会先明哲保身,向福晋服个软,为自己辩解辩解,求求情么?”
傅锦萱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福晋既然已经认定婢妾有罪,婢妾无论再如何辩解,只会被福晋认为实在砌词狡辩。福晋不但不会相信婢妾,而且有可能还会罚得更重。有些时候,万言不如一默。知我者信我,否则,也无谓做些徒劳无功的解释。”
这几句话简直说到胤禛心坎里去了。胤禛只觉得傅锦萱虽为女子,然而为人处事的心境与态度竟然与他有许多不谋而合之处,忽然便有些体会到了与红颜知己心有灵犀的喜悦与幸福。
胤禛伸手勾起傅锦萱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小脸,深邃的凤眸深深的凝望着她清澈见底的杏眼,低声询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向爷解释?你如何知晓爷会相信你的话?”
傅锦萱大胆的回望着胤禛明亮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的解释道:“婢妾并不知晓爷是否会相信婢妾的话。然而,爷却是婢妾在府中唯一可以依靠之人。况且,爷曾经承诺婢妾,只要婢妾安分守己的跟着爷,爷便会护婢妾一世周全。婢妾相信爷是守信之人,必不会失言。”
胤禛觉得眼前这位全心全意依恋他的小女人竟是如此可怜可爱,伸手轻轻抚了抚傅锦萱的脸颊,轻声道:“傻丫头,以后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不多时,苏培盛便带着太医前来为傅锦萱诊脉。经过诊视,傅锦萱的双腿的确被寒气入侵,需要好好调养一番,否则日后每逢阴天下雨,都会十分痛苦。
好在傅锦萱的身体底子不错,若无意外,应该可以顺利孕育子嗣。
胤禛闻言脸色稍霁,命苏培盛给了太医赏银,又传了一顿清淡容易克化的晚膳。
由于傅锦萱原来的婢女侍画已经被杖责之后发卖出府,因此,胤禛又将原本在自己身边侍奉的婢女方若赐给了傅锦萱。
当晚,虽然傅锦萱由于双腿受伤不宜为胤禛侍寝,然而胤禛却依然留在了她的院子里过夜。
胤禛将傅锦萱娇小香软的身子拥入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她的喜好。不过小半个时辰,胤禛便已经将傅锦萱喜欢吃什么、玩什么,最爱什么颜色、最喜欢什么花样儿的衣裳饰品等琐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胤禛原本对于这个被福晋乌拉那拉氏硬塞给他的侍妾傅锦萱并无半点好感,因此也便没有费心为她准备张罗住所用具。然而如今拥着怀中越看越觉得顺眼的美貌佳人,胤禛又不免觉得自己应该多为她做一些事情。
胤禛轻抚着傅锦萱的后背,柔声建议道:“这个院落虽然幽静,但终究太过偏远了一些。爷的书房附近有一个空闲的院落,比这个院子还要宽敞一些。等爷命人将那个院落收拾收拾,你便搬过去便是。那个院子里恰好也有两棵月桂树,偏巧你又最爱月桂花,可见你与那个院子有些缘分。你住到那里,倒也极为适合。”
傅锦萱默然片刻,却是轻声说道:“婢妾多谢爷的好意。能否换一个大一些的院落,婢妾其实并不在意。倘若可以,婢妾倒是希望能够有机会与爷一起亲手种下两棵月桂树,然后与爷一道看着他们慢慢从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每逢夏季烈日炎炎的午后,还可以和爷一同坐在树下纳凉。”
胤禛心念一动,收紧手臂将怀中的女子更紧的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你过些日子先搬过去,等到明年开春儿,爷便与你一同种上两棵月桂树在院子里。既然你如此钟爱月桂树,你的院落便唤做桂华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