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听了老伴的话,尚未驳斥。张曦秀当先笑出了声道:“老爹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说完,她特特看向凤娘,虽凤娘低着个头,她只能看见个头顶,可还是能感觉到凤娘的紧张。
遂,张曦秀体贴地向凤娘走去,靠着奶娘,凑着凤娘的耳旁,小声问道:“凤娘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我自然不会怪你,你信我,不仅我不会怪你,常大叔,我奶娘,甚至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怪你。”
凤娘本不是个愚钝的性子,再加来了张家日久,知晓小姐说的不差。且常大哥对她实在是不错,在一个,她这样的被卖妇人,能得常大哥看中,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如今小姐又当着众人相询,凤娘就算之前有些担心犹豫,此刻也没半点迟疑了。
遂,凤娘忍着羞意,大方地点了点头,算是正式应下了同常大叔的婚事。喜的张曦秀和阮妈妈齐齐露了笑。
阮妈妈更是夸张,直接恭喜常大叔,道:“常兄弟,嫂子这里恭喜了,回头你赶紧挑个黄道吉日,嫂子帮你操持了。”
她这话说的既快又高,惹得众人先是一愣,旋即了然,齐齐恭贺了起来,羞的凤娘脸上更红。
张曦秀作为小姐,与常大叔和凤娘的婚事上,自然更有发言权,且她的话也是荣耀。遂待众人闹过后,张曦秀当即发话道:“既然凤娘允婚,常大叔就赶紧去寻个人挑个好日子,最好是年前,我们家也好趁着机会热闹热闹。”
阮妈妈也跟着道:“可不是,最好是年前,今年一年担心受怕的,正好来个喜事高兴高兴。”
冬日漫长,越等人心越慌,还不如寻些事做。张曦秀极力赞成替常大叔办一场婚事,遂积极地道:“就是奶娘这话,常大叔,你赶紧表态吧。”
常大叔可不是个腼腆的人,在张曦秀问凤娘的时候,他就瞄着了,一见凤娘点头,欢喜的心早寻思开了,如今一听这话,直接乐道:“我早请人选好了日子,只等小姐提了。”
他这话真真是吓坏了一众人,更是羞的凤娘只想钻地缝了,再顾不得害羞,抬头冲着常大叔瞪了过去。
好在常大叔说的声音不大,站在一处的又都是自己人,不然他这话铁定要让人误以为两人私下早就商量好了。
遂,这次,阮妈妈没替常大叔说话,反而斥道:“瞎说什么呢,这话也能出口就来,亏得都是自己人,若是有一个外人,岂不是坏了凤娘妹子的名声?”
阮妈妈这话虽是斥责,实则是替常大叔带话。
常大叔刚才也是欣喜过头,才一时失言,遂被阮妈妈一说,当即冲着凤娘一拱手,致歉道:“是我糊涂了,还望凤娘见谅。”
既然认定了,凤娘反而心疼起常大叔了,忙红着脸,抬头小声道:“都是自家人,不碍事。”
她这话一说,喜欢的常大叔再没有往日的稳重,只搓着手,傻乎乎地乐着。
大家看他们这样,既为他们高兴,又颇觉好笑。
这日总归有了件了不得的喜事,让张家一众人等,实实在在地欢快了番,烤肉烤蔬菜果酒米酒等等,更是敞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