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几日,眼看着进入腊月了,大雪虽在前几日停了,可实实在在地成了雪灾,饶是张家准备充分,也是多多少少受了些累,更别说别家了。
这日,出门勘察灾情的阮老爹和常大叔一回了家,便双双来了张曦秀的后院。
张曦秀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萧炎凤了,自打知道他出门救灾,她一日不曾安心,虽某人还有只言片语的传来,可那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虚话。遂,她才不放心地让阮老爹和常大叔出门查探一番。
两人也知道小姐着急,遂,一见了人,阮老爹茶没喝一口,直接道:“江槐镇往北已经有兵丁驻守,看样子确实是有人心怀不轨,不过,小姐别担心,我们这里不碍事。”
张曦秀听了这话,并没有放心多少,她对自己家本就没担心,而是担心那在外多日的人,遂皱眉问道:“可知道是哪里来的兵丁?”
她这话确是问差了,兵丁的事,岂是阮老爹和常大叔能知晓的?遂,问完,张曦秀就尴尬地摆手道:“是我问的不好。”说完,她又支吾道:“我,我是想问可有萧公子的消息?”
阮老爹呵呵笑道:“小姐安心,那些兵丁我们固然不认识,可有人知道点消息,所以,可以肯定,萧公子不在那里。”
“有人?谁?消息可准?”一连串的发问,旁人没如何,张曦秀自己倒是先尴尬上了。
阮老爹呵呵乐了两声道:“是乔掌柜,他开酒楼的,人面广,眼睛毒,瞧见了熟面孔,便间接地了解了些消息。”
不用多解释,张曦秀便知道了消息的来路,点了点头道:“看来,弘毅确实没骗我,人还在京里。”说完,又问道:“外头暂时没事,你们可将婚礼该采办的东西运回来了?路还好走吧?”
常大叔见这时候了,小姐还操心自己的事,不由的心头一暖,道:“叫小姐费心了,东西都置办齐了,只等到了日子迎娶就成。”
常大叔和凤娘的好事,在那日说开后,常大叔便寻人合了个好时候。这不,好日子将近了,所以,常大叔和阮老爹忙忙地四处采买物件。
外头暂时无事,张曦秀心情也好了许多,笑了道:“这叫什么费心,比起常大叔为我做的,我出的这点子是少之又少,再说了,常大叔寻到凤娘这么个合心合意的不容易,合该办的热闹些。”
阮老爹也道:“可不是这么个话,是该热闹些。”说完,老爹不无戏谑地看了眼有些尴尬的常大叔,道:“凤娘往昔就不说了,你老兄弟可是第一次大婚,我们这些个老兄弟能不给你好好庆祝一番。”
常大叔被阮老爹如此豪爽的一番话,激起了豪情,直接一抱拳,谢道:“那老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老爹也大大方方地认下了这谢,彼此客气了会,他便对张曦秀道:“小姐,凤娘成亲,这酒宴自不好再由她自己操持,我们家的厨子除开凤娘,也就老刀子的手艺拿得出手,可老刀子手腕有伤。”
这倒是,张曦秀想了想道:“这倒是件大事,得请个置办酒席的厨子和帮厨来,阮老爹,您看?”
阮老爹忙道:“是我没说清楚,这话还是乔掌柜提起的,他说,他酒楼如今生意不是太好,可以抽调置办酒席的人出来,叫小姐不用操心,也算是他这个媒人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