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洺的嘴里骤然出现甜的发腻的味道,他有点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最后勉强的没有吐出来,皱着一张包子脸看着花语:“我没有怪你。”
花语一笑:“那我们就扯平了哦?”
“……嗯。”亦洺想起滕晔说的,余靳淮是他的小叔叔,那么花语不就是他的小婶婶?
……怎么可能!
他一定要快点长大,趁余靳淮那个老男人还没有得手的时候把花语拐走!
……
“二爷……”一个男人脸色难看的走进房间,将一叠资料放在了余靳淮面前,微长的亚麻色头发遮住了半张五官深邃的脸:“情况很不好。”
余靳淮随手翻开几张纸,就看见上面是一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
每张照片都是不同的人,死状千奇百怪,最惨最恶心的是人的身体被碾成了肉泥,脑袋却完完整整的摆在旁边,甚至还有人放了一束含苞欲放的白玫瑰在旁边。
最体面的是一颗子弹穿过眉心,由此可见杀人的人下手干脆利落枪法十分了得,和另一个人是相反的极端。
一个冷酷,一个变态。
2号说:“我们派出去的桩子全部被清理出来了,尸体是三个小时前发现的,就摆在市公安局的门口。”
“挑衅?”余靳淮轻轻的捻着削薄的a4纸,长长的眼睫在眼睛下面投下森森阴影,显得冷清又薄凉。
“应该是。”2号咬了咬牙,“他们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现在突然大张旗鼓,绝对是在挑衅我们。”
余靳淮说:“他们这个组织成立了不是一天两天,有嚣张的资本。”
2号惊愕:“二爷您的意思是……”
余靳淮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缓慢道:“他们背后……很有可能有政·府撑腰。”
2号道:“我之前也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后来我否决了……”
“为什么否决?因为觉得一个国家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支持这样的研究?”余靳淮冷漠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了一块糖,就想要一块巧克力,人的*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
2号察觉到了老大的心情不好,也不敢问为啥老大竟然用糖和巧克力这种娘不唧唧的东西举例了,道:“那我们现在?”
余靳淮说:“这批人只是试试水而已,我的安排不在这里,你不用管。”
2号这才松了一口气,“那这些人的家属……”
“都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哪里来的家属。”余靳淮轻轻的嗤了一声,右手食指的第二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好埋了。”
“是……”2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老大,刚刚我在楼下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少夫人来着……”
他话还没有说完,杀伐果断的老大就站起了身,出了办公室。
2号:“……”
花语其实就是顺路来看看余靳淮,跟他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今天早上白无常组织了聚餐——当然,钱是公司出的,花语也没参加,就是让他们好好玩儿。
她让人送了亦洺回家,自己到了余氏,轻车熟路的在茶水间里给自己泡了一杯奶茶,然后一边喝着廉价的奶茶一边哼着小曲儿踢踢踏踏的到了余靳淮的休息室,舒舒服服的正准备往床上躺,没成想地上放了一只玩偶抱抱猫,她一个没当心差点摔了一跤。
虽然靠着肢体的灵敏度,她没有立刻摔倒,但是奶茶却是被撒了出来,溅的她小裙子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