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别枝颤抖着抱住花语的手臂,“少夫人……我害怕,我不敢进去了……”
花语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天晚上……”
“……他想要强迫我,大姐偷偷让我跑出来了……”顾别枝说,“大姐虽然离经叛道,但是对我很好的……”
花语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美艳女人,心想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安抚的拍了拍顾别枝的肩膀,“你别怕,我给你出气,你跟我来。”
顾别枝被花语拉着,进入了冯家的私人会所。
……
“您忍一忍。”医生看着针管里的淡粉色的药剂,眉目间流露出几分不忍,“这个药注射下去,会有抽筋剥骨的疼痛……您已经决定了吗?”
他一贯的嬉皮笑脸已经收起来了,严肃的仿佛换了一个人,就连身上的白大褂都仿佛圣洁了几分。
余靳淮坐在沙发上,伸手捏了捏眉心,语气毫无波澜:“嗯。”
余桑担忧的看着医生,医生叹口气,低声道:“要想克制那种药带来的副作用,只能以毒攻毒……虽然很疼,但是不会发疯。”
余桑咽了口口水,他虽然没有尝试过注射这种药,但是知道其带来的痛苦,不由的还想再劝:“二爷……您找个理由出差,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不就行了么?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余靳淮看着桌子上花语喝过的、王妈还没有来得及收走的红茶杯,心想她肯定在里面加了很多的牛奶和糖,这已经不是一杯红茶,而是一杯甜牛奶了。
听说只有小时候太苦的人,才会喜欢吃甜的。
余靳淮眸光缓和了一点,说:“我有感觉。”
他看着那个描绘了精致的圣天使像的红茶杯,道:“这次时间会很长,最近太危险了,我不能离开她身边。”
余桑和医生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为了主母。
他们宁愿主子风流浪荡,花丛流连,也不想他如今动情后的种种苦痛。
唯有冷心的人,甫一动情,才是真正的至死不渝,不管不顾。
医生咬着牙,把针管里的液体推进了余靳淮的静脉,道:“二爷,药效还有五分钟才发作,您先休息一会儿。”
余靳淮点点头,“你们先出去。”
余桑和医生默然无声的离开。
余靳淮听见了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这平时根本不以为意的声音此时此刻仿佛被一个扩音器方法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