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跟着葛妈来到书房,正遇到走出来的厉邵元,一脸的余怒未消。
地上,滚着一尊碎成几瓣的玉石摆件,上面还挂着血珠。
厉承勋颀长的身体躺在沙发上,单腿屈膝靠着沙发靠背,一条胳膊横在眼睛上挡着光,白色衬衣领口被血染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阴沉的气息。
他额头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薄书容正在把他的额发放下来遮掩,“承勋,这次不光你爸对你失望,连我也是,你从小做事牢靠,还未成年你就能独当一面了,怎么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我们和靳家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想借着这次机会跟他们撕破脸,一局定输赢,也没什么不对,可是你不该越过你爸爸直接做决定,这个家,他才是家主,你要做什么事必须事先跟他商量。”
“你呀,一遇到姗姗的事就容易冲动,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薄书容叹口气,现在是真的有点后悔,她不该怂恿他去帮欧白姗为她堂弟讨回公道。
闭着眼睛的厉承勋忽而掀了掀眼皮,望着门口,“你带尧尧回一品华庭。”
叶悠然原本黯淡无光的眼底写满了无法置信。
薄书容回头看到她,眼中闪过厌恶,“别胡闹,百日宴一会儿就开始了。”
厉承勋笑了,“到这会儿了,您还指望着百日宴能够继续?”
薄书容表情讷讷,她知道继续不下去了,只是随口谴责叶悠然一句。
“承勋,只要厉尧过继给你大哥,你爸就把家主之位让给你,你再忍辱负重一下好吗?”
她好声好气的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