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宁可我负天下人(1 / 2)

白启文自从出生之时,就含金带玉,住的是豪宅,吃的是人参,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拥有好几百万的压岁钱。

到了上学的时候,更是上贵族学校,有专车接送,有耗费上百万元请过来的老师教导,无论是英文,还是法文,他都学习过。

虽说学习成果不大,但也见过很多大世面。

可家族那边让他学的东西,他很不喜欢,单单喜欢看《水浒传》,喜欢看《三国》,他喜欢里面英雄的豪情,喜欢智谋阴谋之间的较量。

他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小聪明,但凡他看上的女人,只要稍微施展点计策,便能把漂亮的女人,他人床上睡着的女人,都统统弄到手。

他看上的车,不出一分钟,就要成为他的座驾。

他有钱,有实力,他嚣张也跋扈。

从青阳县到了陕北这个地方,是他人生吃苦的开始,也是他开始品尝挫败感的开始。

他原本以为他可以很快在陕北打下天下,创立白家的家族品牌,让家族企业,在这里开枝散叶,就像他的那些叔叔们一样,把家族事业发展到了北面中央之地。

可没想到,来到了陕北,才发现这边势力错综复杂。

他用了三年时间,才算是站稳脚跟,可没想到陕北这边出了一个王秀。

这人开企业,黑白两道都行得通,是这里的地头蛇,他跟王秀交手几次,各有胜负。

王秀是他唯一忌惮的人,其余的人,在他眼中,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都入不得他的眼睛。

因为他只要出入会场,进入ktv,进入酒吧,进入高级会所,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低声下气,谄媚微笑,对着他恭恭敬敬。

就像是伺候皇帝一样。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也很享受喜欢这种生活。

他习惯了颐指气使,习惯了别人听他的话,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事。

可今天,他却发现奇了怪了。

有人胆敢不服气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他的手下,废了他最为依仗的东南亚拳王曼尼,还公然跟他叫嚣,要在他面前安然无恙离开。

怒,简直是怒火冲天,要连烧八百里。

他要让面前的人,尝尝他的手段,认识一下他白启文,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他更有火气,他的火气还很大,大的可以吞噬天地黑暗,燃烧整个天空。

所以他从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内,掏出了他一直佩戴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德国造手枪。

这只手枪,精致小巧,可却是连发手枪,只要扣动扳机,便可以把面前的人,打成一个筛子。

管你身手多么厉害,脚步多么矫健,力量多么强大,当冷兵器遇上热武器的时候,一切都是屁话,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他把手枪指向了廖凡。

廖凡眉头皱起,神色凛然,移动的脚步,瞬间停止下来。

白启文冷冷一笑,眼神里放射出来一丝丝的疯狂。

“走啊,怎么不走了?你丫的不是很嚣张吗?你娘的,在这里还给我拽,你拽什么拽?

你不能很能打吗?给我打一个试试,哼,廖凡,今天我要让你亲眼看一下,什么人是你不能招惹的,记住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白启文说的有些歇斯底里,他那原本白皙无比的面容,此刻却是被红晕沾染,宛如涂抹了胭脂。

可他的眼睛,充满怒火,面目稍显狰狞,让人看了有些胆寒。

飞龙等人,在一边淡淡的笑着,他们讥笑冷笑,哈哈大笑,在看着廖凡笑话。

是啊,廖凡你身手再厉害那又如何?

在白少的手枪下,不还是变成了一个软脚虾,你敢跟手枪抗衡吗?

“哼,你个混蛋,今天看你怎么死。”

飞龙咬牙切齿,他的眼睛盯着廖凡胸前的那个血色石头。

“白少,等会儿开枪,千万不要坏了血色石头。”飞龙提醒道,有点认真。

白启文哈哈一笑,“好说,一切都好说。”

说完,他转眼再次看向廖凡,眼神里露出不羁还有张狂。

他的手指头伸出来,指着廖凡眉心,用带有命令式不可抗拒的语气直接对廖凡道:“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白爷爷。”

“你承受得起吗?”廖凡忽然轻声一笑,蔑视看了白启文一眼。

“承受得起吗?呵呵,你说我能不能承受得起?”

说话间,白启文把手枪的枪口,瞬间指向了棉花糖。

“一个小女孩,未来那么璀璨,她都还没见过呢,可现在如果死掉了,你会不会觉得这个是一个遗憾?”

白启文阴测测一笑,阴沉如水的面色上,骤然露出阴险狡诈,宛如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廖凡眉头一挑,语气一窒,棉花糖稍显害怕,大眼睛瞪大,瞅着黑黢黢的枪口。

黄豹子一脸震撼,连忙把棉花糖放在他的身后。

枪口指向的方向变成了黄豹子身上。

“你家里,难道就没有教你怎么做人?”

廖凡眼神里寒意十足。

渗人无比。

白启文大怒。

“老子家里怎么教我,那是我的事情,你他娘的管不着,你给我跪还是不跪?三声之后,我就开枪了。”

白启文话音落下,就开始数数。

“慢着。”

当白启文数到第二声的时候,廖凡忽然轻声一喝。

白启文眉飞色舞,以为廖凡要求饶屈服了。

立刻嘿嘿一笑,“怎么?你想明白了?”

“我想的很明白了,下跪?呵呵,你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你找死。”

白启文宛如遭受到了奚落和羞辱,愤慨无比,手指头便要立刻扣动扳机。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尽管使用很大力气,但,手指头就是扣动不了。

就像是僵硬住了。

他拿着手枪的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