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柔轻笑了一声,道:“可是怎么办?我就觉得主卧的风景最好,打开窗帘,就能看到那么绿的湖面。”
就在这时,陆景墨从浴室里出来。
并不似平日里只系了一条浴巾,而是穿了整套的睡衣。
叶佳禾深深的望着他,委屈和心酸悉数涌了上来。
汪柔立刻从床上下来,跑到他面前,哭啼啼的说:“景墨,我还是走吧,你太太不欢迎我。她……她嫌我脏!”
陆景墨顺势将她搂在怀里,薄唇噙着一丝冷笑,望向叶佳禾,“你有什么资格嫌柔儿脏?至少,她的身子只给了我一个人!”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叶佳禾的身子微微晃了晃,瞬间,无法反驳。
是啊,她的身子,早就不知道给了谁?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明明没有做对不起陆景墨的事,可她却莫名的害怕,生怕这男人在汪柔面前,将自己的伤疤揭开。
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不想再自取其辱。
叶佳禾笑了笑,点点头,“好,你们在这儿,我走!“
她转身离开了主卧。
陆景墨的眼神更加阴郁。
这女人,果真是不在乎的,更不可能服个软。
她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去找陆景棋,又或者是别的男人吧!
当她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恰好张妈在楼下。
“太太,您这是……去哪儿啊?”
她赶忙拦住叶佳禾,道:“今天都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啊!”
叶佳禾深深吸了口气,忍着哭腔道:“张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保重。”
就这样,她拖着行李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别墅。
张妈拦不住她,便连忙跑上楼,敲了敲主卧的门,道:“先生,太太刚才拎着行李箱走了。这都快十点了,不安全啊!”
卧室里,陆景墨眉头紧蹙,却用余光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空。
可汪柔却这么环抱着他的腰,柔柔弱弱的开口,“景墨,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我也好怕黑的。”
陆景墨想到叶佳禾的背叛,硬下了心肠,对张妈道:“以后,叶佳禾的事,不要告诉我!”
张妈在门外叹了口气,可终究她只是个下人罢了!
陆景墨为了分散注意力,索性打开了电视。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近期,本市接连出现了两起强奸杀人案,凶手暂时未明。请各位女性同志出门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晚上出门。”
汪柔听到这则新闻,连忙打了个呵欠,道:“景墨,能不能把电视关上?我好困,想睡了。”
她可不能让陆景墨去找叶佳禾,最好是让这女人碰到凶手,要了她的命才好!
只可惜,陆景墨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从床上下来,迅速的穿衣服。
“景墨……景墨,你去哪儿啊?”
汪柔在他背后叫着,可男人却穿好衣服,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卧室。
他们的别墅属于远离社区喧嚣的地方。
越是如此,陆景墨就越发担心起来。
毕竟,这里人烟稀少,到地铁站或者公交站,还有很长一段路。
外面黑压压的天气,让他莫名想到了那则新闻。
陆景墨慢慢开着车,心里却无比焦躁,生怕她真的出事了。
终于,他的视野内,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孤独的拖着行李箱向前走着。
他立刻下了车,跑到她身后,将人拉住。
叶佳禾吓了一跳,尖叫出声,还以为遇到了坏人。
“是我。”
陆景墨沉声开口,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叶佳禾不可置信看着他,大概是没有想到,陆景墨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他,不是在陪汪柔吗?
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想法,陆景墨解释道:“最近海城不安全,现在太晚了,跟我回去!”
陆景墨握住她的手,就要将她往车里拖。
可叶佳禾想到汪柔还睡在她的床上,便觉得那种侮辱简直让她崩溃。
她拼命的挣扎着不愿意上车,她道:“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回到那个家,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她浓情蜜意!”
“好啊,那我告诉你,刚才的新闻说最近海城接连出现先奸后杀的事情。”
陆景墨冷着脸道:“既然你不怕死,胆子大,你就自己在外面晃悠吧。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说完,叶佳禾也开始打怵了。
她看着这漆黑的天气,还有周围阴森森的灌木丛,瞬间觉得寒凉爬上了脊背。
陆景墨站在车前,问:“你到底走不走?我数三下,你再不走,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叶佳禾最终选择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别扭了一下,还是坐进了陆景墨的车里。
“你给我找个附近的酒店就好,我不会回家的。”
叶佳禾冷冷地说。
陆景墨没吭声,可车子开出去的方向确实不是回别墅的。
路上,他冷声问:“这么晚了,要是我没来找你,你是准备去找谁?”
叶佳禾倔强地道:“这关你什么事?”
“找陆景棋吗?”陆景墨冷笑,嘲讽道:“你真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那你恐怕,是太不了解他了。这些年,陆景棋找过的女人,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叶佳禾莫名其妙地说:“这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人家再渣,人家好歹没有婚内出轨,更没有把小三带到老婆的床上!要我说,你还不如他呢!”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陆景墨。
他狠狠踩下油门,车子瞬间像箭一样地飞了出去!
叶佳禾吓坏了,差点吐出来。
正想抱怨,可对上男人阴沉之际的脸,所有的话,就全咽了下去。
最终,车子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陆景墨按下指纹锁,进去之后,道:“你先暂时住在这儿。”
叶佳禾微微一顿,随即,她嘲讽地问:“所以,你是准备让汪柔住在别墅,让我像你的情妇一样,住在外面?”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陆景墨突然将人拉过来,清冽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一字一句地道:“就你这样子,当我的情妇,我都嫌不够干净!”
叶佳禾心里刺痛着,却倔强地道:“那你还吻我?不怕我玷污了你吗?”
“谁玷污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忽然将人贴在墙壁上,强势霸道的吻吞没了叶佳禾所有控诉声。
就连她乱挥的手臂,都被陆景墨强势地背到身后。
叶佳禾瞪大了双眼,这男人怎么可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