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个衣冠禽兽!他要强……”
朱虹话还没说完,头发却突然被人用力地撕扯往后拽。
因为疼痛,朱虹手上松了力气,放开了我。
我脚步踉跄着往前跌去时,楚庭及时把我拉入他怀里。
甜腻的奶油蹭上他黑色西装,特别显眼夺目的污渍。
“你这个败家婆娘,今天终于让我逮住你了!当初那十万块钱该吐回来了吧?这么多年连本带息还我个五十万没大问题吧?”
朱虹的神色顿时变了,长长的指甲就要往李板荷脸上挠去。
李板荷好像早就知道朱虹对付他会用什么招子,不仅擒住了她的双手,还逼着朱虹跪在了地上。
“红杏出墙、给我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秦朗也不是我的娃,对吧?我就说当初你为什么着急忙慌地嫁给我,结婚后七个月就生下了秦朗。朱虹,你可真行啊。”
李板荷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接盘侠”,这是那么多年窝在他心里的第一把火。
结婚后朱虹却依旧没有收敛本性,成天勾勾搭搭,和单位里的男员工眉来又眼去,让李板荷暗中生了不少的闷气,这又是第二把火。
因为心情郁结,李板荷开始吃喝嫖赌,而朱虹比他做得更绝,卷走了家里所有值得的钱财远走a市,这是第三把火。
而现在这些火都实实在在燃烧起来,变成了李板荷拳打脚踢的宣泄。
朱虹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护着头。
楚庭离开了我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咖啡厅的客人很快就疏散开,甚至监控也被断掉。
等他再回来时,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棉麻手帕,半蹲在我面前,温柔地替我擦着脸。
他话语也轻:“闭上眼睛。”
我的眼睫毛上都是白腻腻的奶油。
我能感受到楚庭轻柔的动作,可我的耳畔更清楚地传来朱虹的惨叫。
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脚都像用了大力气,实打实的声响,让我听着都害怕。
“够了!别打了!”我突然推开楚庭,对李板荷怒喝道。
算是我于心不忍,也算我自作自受。
朱虹和朱芊芊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到心狠手辣偿还她们一百倍?
李板荷停了动作,但口中哼哼哧哧呼着气,明显怒气没消。
我半蹲在朱虹身边,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她像是一条奄奄一息的母狗。
“朱虹,其实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在针对我?”明明我和秦朗结婚,一开始就是因为两情相悦。
我甚至努力“讨好”过朱虹,可再名贵的礼物送到她手上都会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她撮合秦朗和朱芊芊,我忍了;骂我和别的男人偷情,我也忍了。
但为什么她那么想让我去死!
我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的眼睛直视我:“你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要是再不识抬举,你的明天就是你儿子的今天!”
之前知道朱虹的配偶名字是李板荷时,我就觉得纳闷。
为什么秦朗不随父姓,也不跟母姓,这个“秦”究竟是怎么取的。
后来我才了解到,当初朱虹和李板荷闹离婚时,有一个姓秦的男人一直在帮朱虹,甚至还找了打手把李板荷狠狠揍了一顿。
朱虹和那个姓秦的男人有没有特殊关系我现在都没弄清楚,但秦朗确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了姓。
而这也是李板荷原本那么窝囊懦弱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一直紧咬了朱虹那么多年都不放的原因。
“你就是个毒妇!我儿子好不容易出狱,你又亲手把他送了进去,陈娇,你还是人吗?!”朱虹破口大骂。
我冷笑一声,觉得每次和朱虹说话我仿佛都在对牛弹琴。
跟她讲我受了多大委屈、秦朗又是怎么对不起我的,她一字也往不了心里去。
她就是用阴谋论咬定我是一个扫把星,所以秦朗娶了我之后一直没走过大运。
我觉得她的逻辑毫无厘头:“这次要把秦朗往死里整的又不是我,是他自己绑架了那么多高官的子女进行敲诈勒索。”
那些人能让秦朗好过?
“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你就开始骂我毒妇了。那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才不枉你给我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我慢悠悠地说道。
但要对付一个无赖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朱虹觑着我的神色:“陈娇,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你今天要是还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就敢把你刚才打人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大家给我们评评理!”
再加上我刚才所放出的几句狠话,恶意剪辑一下,我被全网网暴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