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尔身上湿漉漉的,缠着件睡袍,紧贴着皮肤又冷又难受。
慕承轩后面还嘟囔了许多话,她一句都没听清。
“慕承轩,我……啊嚏!”
颜若尔想说“我冷让我进屋”,一张嘴就是一个大喷嚏。
慕承轩被她的喷嚏惊动,抬起头,醉眼朦胧望着她。
颜若尔鼻子发痒,又一个喷嚏将出又不出,难受得要命。
看他还在发呆,忍无可忍,用头撞了他一下。
“砰”,很响亮的一声,颜若尔痛得喷嚏都回去了,眼睛里闪出泪花。
隔了几秒,慕承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摸了摸被她撞红的额头,侧头看她。
“你快让我起来!我要冻死了!”
颜若尔恨自己的双手都被紧紧裹在睡袍里,她好想揪着他的耳朵喊,让他清醒一点。
慕承轩终于听进了这句话,站起来,弯腰把颜若尔抱了起来。
他脚步不稳,颜若尔真怕他绊倒了,把自己摔下去。
好在他大概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每到晕眩得厉害的那一瞬,就会停下,靠着墙,缓过来才继续往前走。
颜若尔双手僵硬地搂着他的脖子,提心吊胆地被他抱着上了二楼。
直到他把她完好无损地放到床上,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慕承轩把人放下,这才脱了大衣,又三下五除二脱了里面的衬衫。
**着上半身摇晃着往浴室走。
颜若尔好不容易从睡袍里挣扎出来,她得赶紧把湿透的内衣换掉。
她披着睡袍从床上下来,脚上的水还没干透,赤脚踩在地板上就是一滑。
低低的一声惊呼之后,她毫不意外地滑倒了,好在身后是床,没摔着。
浴室里,慕承轩一进去就在发呆。
这里弥漫着她身上的味道,她惯用的沐浴液和身体乳的味道,他一直觉得很好闻。
但是,又有些折磨人。
尤其在这种被酒精侵蚀了大半理智的深夜。
有些**,特别磨人。
他靠着墙轻轻吐气,努力平复激烈的心跳,还有心底里如同野草般疯长的某种东西。
门外卧室里突然传来颜若尔的一声惊呼,哪怕她尽力压抑住声音,他还是听见了。
慕承轩像被敲出膝跳反应的猫似的惊动一下,立即开门出去。
他脚步不稳,走得又急,被滑落到地板上的床旗绊了一下,往前踉跄几步。
颜若尔正要坐起来,没伤的那只脚猛然间一阵压痛。
慕承轩踉跄着,踩到了她的脚!
颜若尔痛得差点骂人,“慕承轩!你是报仇来了是吧!我的脚……”
话都没说完,她已经被完全失去平衡的男人重新扑倒在床上。
连没说完的话都随着他重重的一压,戛然而止。
颜若尔觉得自己好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一定是跟他八字不合。
下一秒慕承轩已经意识到自己不但踩了她的脚,还把她给压到了,努力支撑起身体。
“疼吗?”他低声问,手摸了摸她的肋骨。
颜若尔披着的睡袍已经散开,慕承轩指尖碰触到一片柔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