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就连备用钥匙也像从前一样放在门口某个花盆底下。

第二年她生日那天，他给她留了礼物，还有一大束花。

那段时间他一直盯着那里，幻想她或许会出现，但是几个月过去，她没出现。

礼物放在那里纹丝未动，那束花也完全成了干花。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去那个小别墅时，却看见礼物还在，花却不见了。

颜若尔点了点头，“当时有事路过，就顺路去看了一眼，结果隔着窗看见礼物盒子和那束已经干了的花。”

“礼物怎么不拿走呢？你都不好奇盒子里是什么吗？”他问。

颜若尔提醒他，“这是第八个问题了。”

慕承轩哼了一声，示意她别废话赶紧回答。

“好奇呀，但是都分手了，干嘛还要你的礼物，我又还不起。”

她偏头看着他，“所以盒子里是什么？”

他垂眸凝视她的小脸，“你表现好的话，今年生日拿给你自己拆。第九个问题……”

颜若尔感觉他手臂忽然紧了紧，连同声音也发紧，“小若儿，这几年里，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颜若尔睫毛轻颤，“没有。”

他轻轻吸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你……”

颜若尔忽然紧张起来，已经预感到他要问什么了。

果然，他死死盯住她的眼睛，问她：“还爱我么？”

颜若尔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发颤，胸口起伏，转头看向别处，“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一个月前他问她，她会毫不犹豫告诉他，她比当年更爱他。

可是现在，打死她都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她既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在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现在，在他面前承认自己还爱他。

他跟她僵持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这几年，想过我么？”

颜若尔轻轻“嗯”了一声。

“有多想？”诱哄的语气。

颜若尔推开他，“这都第十一个问题了，你骗傻子呢！”

慕承轩看了看她，转头去按了转盘。

指针好巧不巧，刚好又一次停在了“听我指挥”上面。

颜若尔一看就炸毛了，“这个转盘肯定有问题！”

她把转盘整个底朝天翻过来，想要仔细检查。

慕承轩把她拉开，又把转盘摆正了，盯着她，“赌品真差，愿赌服输，听我指挥。”

颜若尔别开脸，小声嘟哝一句什么。

慕承轩抬手把她的脑袋扭回来，固定住不让她逃，轻声说：“继续刚才的问题，有多想？”

颜若尔沉默片刻开口，“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失眠的时候会后悔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么伤人……反正……”

反正肯定比他想她的时候要多得多。

每天看着点点懵懂的样子她都会疯狂想念他。

“反正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