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别胡闹,你来和燕禹对阵,外公在旁边看着。”
虞弘毅痛惜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就在一炷香功夫以前,他小小地呵斥了沈嘉虞两句,想要让她有个定性,稍微文静点儿,就被调皮小姑娘“报复性”地拽住了他长长的胡子。
小姑娘下手不敢用力,只是以这种方式抗议,但他还是有些吃痛,就躲闪了一下,然后悲剧发生了,沈嘉虞看着手中的两三根自由落体的胡子,顿感不妙,撒腿就跑。
燕禹那个臭小子就在旁边看戏,也不上前制止。
“好外公,我不想学下棋嘛,多无聊,你要是真想玩儿的话,就找那些爷爷伯伯,才能下得尽兴啊,训练我们这些小萝卜头多无趣。”
沈嘉虞跑路还不忘讨价还价,她惯会耍小心思,撒起娇来无人能敌,尤其是扬起白白净净的小脸儿,眨巴着一双葡萄似的无辜大眼睛,再用软软的语气请求你,任谁都会答应她的各种请求。
虞弘毅偶尔能板着脸拒绝她的不合理要求,或者为了打磨她的性子,要她必须掌握某一项技能的时候会严厉地要求她,事后再用美食治愈她受伤的小心情。
“外公让你和燕禹玩儿,又没让你和我这个糟老头子玩儿,你的新玩伴每日都要学习,你舍得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吗?”
闻言,小沈嘉虞的脸上出现了纠结之色,燕禹也在这时安静地望向她,眼神温润,却让从小就很讲义气的小沈嘉虞鼓着脸颊乖乖地走了回来,坐到燕禹的对面。
“好吧,谁让我不舍得小伙伴孤孤单单的呢,那就来吧。”
小沈嘉虞仿佛英勇就义,虞弘毅却露出得逞的狐狸笑容,他对自己的小外孙女儿可是很了解的,不由地拍了拍燕禹的肩膀,力道之大差点让尚且还小的燕禹掉下板凳。
燕禹自然也很高兴,他刚和沈嘉虞一起放过纸鸢,才体会到有玩伴地乐趣,也愿意陪着自己的师父演戏。
【啧啧啧,一个为老不尊,一个心怀鬼胎,只有我是真的单纯。】
作为旁观者地意识体成年版沈嘉虞没忍住吐槽他们。
“小鱼执白子,小禹执黑子,小鱼先走,小禹后走,随便你们怎么下,我边看边讲解。”
小沈嘉虞被他相似的称呼搞得晕乎乎地,一时分不清是在叫她还是燕禹,看到棋盒里的白子,迷迷糊糊地随便在正中央下了一粒,然后就小手托着腮,开始盯着燕禹。
燕禹被盯得躲一下,手上落子倒是挺稳,棋局还没铺展开,虞弘毅也没有任何的指示。
小沈嘉虞东一个西一个,完全没有布局,就是瞎放,随心所欲,虞弘毅气得胡子再次翘起来,没忍住用戒尺在她的手背上拍下,没什么力度,小沈嘉虞咯咯地笑着,感觉有些痒。
“诶呀,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无聊的东西啊,我想去抓鱼了。”
虞弘毅虎着一张脸:“下完这盘再去,不下完不准走,燕禹,你别陪着她瞎玩儿,看看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老师教你的都忘完了?”
他对燕禹要更严厉,毕竟一个是自家外孙女,一个是收的弟子,标准有所不一样也是正常的。
燕禹也没被吓唬住,只是低声说道:“师父,小鱼的心思不在这儿,放她去玩儿吧。”
小沈嘉虞的眼睛亮晶晶地,三下五除二从板凳上滑了下去,跑到燕禹的身前,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跑:“哇,我就知道燕禹哥哥最好了,是舍不得我受苦地。”
她可怜兮兮地:“逼着我学下棋,可太苦了。”
虞弘毅吹胡子瞪眼,在小沈嘉虞和燕禹准备跑的时候,提溜住了他们后脖颈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