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不识抬举!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仗着自己如今有几分姿色便和本王娇纵?”梁季冷着脸,柳延雪的冒犯让他非常不爽,“若不是看在柳丞相的面子上,你以为本王愿意跟你玩欲擒故纵这一出?”
哼!柳延雪这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在梁季看来,柳延雪这等举动,不过是为了引起自己的主意罢了!如今他不给面子,柳延雪若还想玩这一出,怕是在痴人说梦!
梁季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柳延雪姣好的面容上,眼神里便带了几分让人不适的淫邪。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伺候好本王,本王就饶你一命,抬你进王府做偏房!”梁季说着,竟将身体后仰,把下半身往前挺了挺,话里施舍意味十足。
“哦?”柳延雪怎么都没想到梁季身为堂堂王爷,居然是如此极品,她怒极反笑,“王爷想要我伺候你?”
“好啊!”她说着,直接右腿蓄力,一脚狠狠地踹到了梁季的两/腿/之/间。
“啊——”
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梁季直接跪到了地上,痛呼的声音直接把还在正厅中的众人都引了出来。
“你这个毒妇,本王要你不得好死……”当柳丞相众人到场的时候,梁季正在地上捂着裆部翻滚,嘴里也在不干不净地骂着柳延雪。
柳丞相哪见过这等情况,他直接呆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让人叫御医,同时派人把梁季抬进厢房里休息。
柳丞相府混乱了很久,过了大概两刻钟才勉强平静下来。
窦月娥看着梁季捂住的位置,也大概猜到了是哪里,若是梁季受此伤害从此不能人道,柳梦玲要怎么办?
窦月娥狠狠地瞪了柳延雪一眼,随后凑到柳丞相耳边,轻声和他说了一下担忧。
“孽障!”听完窦月娥的忧虑,柳丞相也夹紧了眉头,他直接怒喝柳延雪,“跪下!”
“女儿没有错,为什么要跪?”这个丞相爹在柳延雪心里就是不靠谱和偏袒两个词的代言人,所以她不仅没有听从柳丞相的话,乖乖跪下谢罪,甚至还直视着柳丞相的眼睛,“堂堂王爷,白日宣/淫,对女儿不敬!我再如何轻贱也是相府的千金?传出去他人如何看父亲?”
“这……”柳丞相有些犹豫,是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丞相,若是毫无作为,岂不是叫他人耻笑!
“妹妹,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打王爷哪里啊……你左右与他有多年婚约,王爷有意你就是从了又如何?”柳梦玲蹙着眉,在旁边弱声弱气地添油加醋,“若是王爷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再想献身也没办法了!”
“看来三姐女儿家的体统还是未学会!”面对柳梦玲的装腔作势,柳延雪只冷冷地笑了一下,“下次我便好好教教三姐!”
被柳延雪一说,柳梦玲觉得脸颊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她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了。
“反了,真是反了!”柳丞相气得胡子都要倒竖起来,“逆女!你这个逆女!”
看到父亲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柳梦玲同父同母的二哥柳子平也站了出来,脸上满是不赞同:“四妹,你怎么变得如此跋扈?何况,你三姐也未曾说错啊,女子三从四德满足男子就是应该!更何况他可是王爷!从了他可是你的福气!”
柳子平这人胸无点墨,说起歪理来倒是一套套的,既废物又大男子主义,见到有人想玷污他妹妹,第一时间竟然是让妹妹从了!
“二哥说的不错!”望着面上一派正义凛然的柳子平,柳延雪嗤笑了一声,“既然二哥如此懂,今后你便去床上好好伺候王爷吧!”
“你!”柳子平的脸酱成了猪肝色。
没等柳子平张口反驳,柳延雪微微一笑,眉目间仿佛百花齐放般灿烂,说里却是句句寒冷:“二哥说的冠冕堂皇,可知我为何不愿?我一介女子被梁季妄图轻薄欺压,自己的亲爹亲哥哥不为我出头,还要我去好好伺候他?说不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这就是堂堂相府吗?”
“你们只说我嚣张跋扈打骂三姐,你们又何曾体验过我的日子?这么多年,夫人克扣我的月响用度,三姐日日凌辱打骂于我,连下人都敢爬到我头上撒尿!我若不跋扈,难不成眼看着豺狼把我吞噬殆尽?”
柳丞相和柳子平柳子阳身为男子,平时都不管后宅的事情,只听窦月娥和柳梦玲哭诉,并未了解真相,因此在听到柳延雪控诉,他们都难以置信地彼此对视了几眼。
他们不愿相信柳延雪所说的真相,但柳延雪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笃定,笃定到让人难以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