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2 / 2)

身躯似乎还在不断的下落当中,脑海像是被烟雾填满,沉闷厚重。脸颊上像是有根狗尾巴草来回拂着他的眉眼,轻柔温暖。仓见生剑锋蹙动,缓缓睁开眼。

黑色的烟雾散去,玉观棋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还有站在他身后正聚精会神施法的柳柯。玉观棋的唇翕张,他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耳道内像是被雪填满,只有鼓膜“咚咚咚”的声响。

他挣扎起身,耳道内积雪融化,顺着耳屏滑落,霎时玉观棋惊惶无措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是什么回事?你,怎么&bsp&bsp”玉观棋胡乱抹去他耳侧的血液,说话声戛然而止。

鼻腔内充满了血腥味,温热的液体顺着鼻道流淌下来。仓见生伸手一擦,指尖瞬时染就一片殷红。舌根返上一股子甜腥,在舌尖上打了个转,便又被他咽下了喉,腥气呛得他低咳不止。

仓见生垂眸看着掌心的黏液,竟然是七窍流血,可他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外并没有不适感。

“怎么回事?你怎么&bsp&bsp”玉观棋擦去仓见生眼中滑落的赤红色的泪珠,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文昌消逝的一幕就像是幻灯片不断在脑海中回放,但可怖的是文昌的脸竟然变成仓见生的模样。

“我没事。”见玉观棋眼角泛红,仓见生扯了扯嘴角,温声哄道“不要担心。”

厚厚的积雪竟硬生生将结界顶压出了道弧线,寒气至上往下倾泻。雪从外头不断往里渗透,结成一大片花海,蔓延开来。

本该铺呈在画卷上的花海,被柳柯的结界截胡了。宛如将他的戏台拉上了幕帘,瞧不见垂死挣扎的蝼蚁,也听不见惨厉绝伦的哭喊,文灵指尖轻叩扶手,“正是最有意思的时候,怎么还遮上了呢?”

凌冽的寒风瞬时化成了无数条巨蟒,伸出信子将积雪扫入口中,尖利的獠牙撞击在结界上。

<sript><sript>

<sript><s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