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宵与夙承勋同时松了一口气。
秦宵回道“是,钦天监的人昨日已做了测算,臣已加急派人赶往灾区了。”
夙珝面露满意,微微颔首,“丞相大人办事自是让人放心的,只不过,灾区百姓固然重要,前去赈灾的人将士们也得注意安全。”
秦宵“王爷说的是。”
夙珝“不知真假为何,但本王确实听说那段路上有食人……”
食人?!
秦宵与夙承勋才送下去的这口气让夙珝这一说又给提起来了。
秦宵在听到他说了这两个字后,都没将他的话听完,便斜眼往夙承勋那方瞅。
夙承勋也一样,“食人”俩字刚一从他嘴里出来,他就一脸僵硬,跟秦宵来了个对视。
夙承勋用眼神表示确定他是真的不知情?好端端的提什么食人?
秦宵以眼神回话这……老臣也不清楚啊,空燃大师如此说的,该没有错才对。
夙承勋……
“嗯咳!”
夙珝干咳一声,明明可以装没看见的,他偏要说出来。
“本王看,丞相大人似乎有话同皇上说啊,不若本王就不说了,让你与皇上说?”
这话一说,秦宵跟夙承勋两人神色又是一僵,怕他看出端倪,秦宵赶紧道“王爷息怒,臣只是觉得王爷说得极对,那段路上确实不太平。”
夙珝憋笑,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是,本王便是想给丞相大人提个醒,白鹊湖那段路上有食人猪笼草,却又是必经之路,故还是小心为妙。”
食人……猪笼草啊?
秦宵与夙承勋同时暗暗吞下一口唾沫,经夙珝这一搅合,两人额头上都是冷汗涔涔,甚至明眼一眼都能瞧得出。
“竟还有这事?”秦宵强壮镇定,面露惊诧。
这食人花他倒是听说过,据说只生长在天热的地方,这食人的猪笼草可就未曾耳闻过了。
不过,管他食人啥,只要不是食人妖就成。
夙珝暗暗冷笑,在心底暗骂了声“蠢货”后搁这儿跟他侃大山。
“自然,这食人猪笼草可不能小觑,本王几年前率兵经过那处,随行将士好几个都惨遭吞了,人身一旦碰上那玩意儿,便立马会被其卷入花心,顷刻间化作一摊血水,尸骨无存。”
在场之人除个别几个常年在外的武将外,大多都是在京文官。
素日里他们虽也有些钻研过战事,但毕竟没有出去过几回,更别说见什么血腥场面了。
夙珝说得淡然,却是听得身后之人头皮发麻唏嘘不已。
秦宵与夙承勋方知道夙珝是“妖”一事,这会儿又是血水又是尸骨无存的,两人又心虚又紧张,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暴露了什么让夙珝瞧了去。
不想他再说下去,夙承勋就在上头说“皇叔说的是,秦爱卿,下朝后即刻派人通知你的人,途径白鹊湖时务必小心谨慎。”
秦宵赶紧附和“是,老臣遵旨。”
夙承勋颔首,又看着夙珝,喟叹道“幸得皇叔提醒,否则又要遭无谓损失了。”
什么食人猪笼草,他才不在意,反正也就这么几个月时间了,顺着他这几个月也无妨。
夙珝将夙承勋的心思听得明白,冷嗤,同时对小丫头上一世中的自己着实看不上。
究竟得有多自负才会连这二人这般明显的不对劲都没察觉出,还自觉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害了自己不说,还白白害了那丫头的一生。
想着,夙珝惊觉,这才分开不到不到半个时辰,他竟又如此迫切地想见他的小家伙了。
心动不如行动,夙珝话题转得飞快。
夙承勋才刚说完谢他的话,他就说“许久不曾去长禧宫了,皇上就不必让人送臣回府了,臣去长禧宫瞧瞧。”
说完,也不管夙承勋允不允,当着众臣的面转身而去。
身影那叫一个俊逸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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