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的书房之内,陈谦吉拂袖离开之后,索尼的身子缓缓直了起来,抬手拭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连连摇头。
“主子。”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赶忙走了进来,双手搀扶住了索尼。
“好一个陈谦吉!”索尼此刻身子瑟瑟发抖,低声喃喃说道。
“主子,这个陈谦吉太无理了,就连皇上在你跟前,都不敢如此的放肆,他居然”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索尼的一个眼神直接怼了回去。
“他今晚的开骂,老夫倒是心里没有了丝毫的防备,终于可以放心了。”
索尼一脸的释然,在管家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了下去。管家则是一脑门的问号,躬身站在了一旁。
索府的大门外,陈谦吉一只脚踏出来就直接吩咐驾轿辇的车夫。
“去鳌拜的府上。”
“嗻!”车夫躬身上前,将陈谦吉搀扶进了轿辇。
“我这一骂,应该能让索尼这根老油条心安了。”陈谦吉靠着轿辇的窗沿,闭着眼睛,心中默默的说道。
“真是属贱骨头的,我去!不骂你们,你们还不能心安。骂了你们,估计这群孙子倒是能睡个好觉了。”陈谦吉低声喃喃说道。
“对付鳌拜,这枚紫色玉玺怕是震慑不住,反而会成为累赘。”陈谦吉想到这里,睁眼将怀中的玉玺从新放回了香囊当中,而后揣进了胸口的衣兜之内。
“这孙子没憋着好屁,正梦想着独霸朝纲、当摄政王呢,这玩意儿如果拿给他瞅的话,我估摸着他会尽快整死我的。毕竟,我的存在,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他了。”陈谦吉低声喃喃说道。
“不过向鳌拜这种人,要在阿谀奉承当中,稍稍有些自己的主见。让他知晓自己对他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且体现出对他没有威胁才好。”
陈谦吉心中打定了主意,缓缓伸手朝着自己的太阳穴,轻揉了几下。
“跟这帮孙子周旋,太费脑子了。”陈谦吉皱眉喃喃。
索尼的府邸和鳌拜的府邸相距并不是太远,轿辇这次之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
鳌拜的府门之外,陈谦吉缓步走下了轿辇。守门的奴才看到陈谦吉后,一脸谄媚的笑着,躬身快步走了过来。
“小陈大人,鳌中堂已经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门人躬身说道。
“呵呵”陈谦吉冷冷的笑了笑。
“该死的,通州大营的事情,果然是圈套啊。”陈谦吉心中冷冷的笑了笑,在门人的带领之下,缓步的朝着鳌拜的书房而去。
陈谦吉缓步来到了鳌拜的书房门口,门人要进去通报,但却是被陈谦吉拦了下来。
“好了,你下去吧。”陈谦吉朝着门人摆了摆手,自己推门进入了书房当中。
此刻的书房之内,鳌拜正与一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对弈。
进得门来的陈谦吉并未打扰二人,而是径直来到了圆桌跟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品茗起来。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数分钟后,正当陈谦吉打哈欠之时,那名于鳌拜对弈的中年男子瞅到了陈谦吉的存在,直接厉声说道。
陈谦吉侧脸看向了中年男子,眉头微皱。
“贤侄,你什么时候到的?”鳌拜侧脸,在看到陈谦吉之后,脸上笑容凸显,缓缓站起身来。
“班布尔善,这位是小陈大人,皇帝的侍读。”鳌拜轻笑着给中年男子介绍。
“班布尔善?”陈谦吉低声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