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放弃眼前的安排。
将重注都压在一个素昧蒙面的年轻人身上。
那他如果最终,只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或者根本就是在敷衍圣姑,不会再回来了怎么办?
岂不一切谋划,都前功尽弃,化为乌有?
“向叔叔,我还是想等一等。”
任盈盈抿着嘴唇,道:“李公子肯定不会骗我的,你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等场面,质疑他也很正常,不过他绝对会回来找我的,有他出手,一切便轻而易举。”
“圣姑心意已决吗?”
向问天眼神低垂,幻灭不定,道:“此等大事,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身上,不如掌控在自己手中,更来得稳妥实在。”
任盈盈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也留不住他了。
便叹息一声,道:“向叔叔想做什么,便去做吧,盈盈也不留你,只是我还是想要在这里等候,李公子必然会来的。”
“那若是我功成,任教主来带你走呢?又或我失败,东方不败前来问罪于你呢?”
“那我也不想走。”
“荒唐!盈盈你何时如此不理智了?”
哪怕是圣姑,向问天也忍不住了。
不禁更加觉得,圣姑是被某某给哄骗。
不然大事当前,怎会以至于此呢。
“圣姑,向左使……”
就在屋内二人,还在互相恼火对方的时候。
屋外看门的绿竹翁,却突然阴缩缩的伸出个脑袋来,欲言又止。
“何事?”
向问天有些不悦的转头问道,眉头紧蹙。
虽然你是圣姑的人,可也只是日月神教的旁系罢了。
怎么丝毫礼数都不懂。
此般话题,是你能够插嘴其中的吗?
“抱歉向左使,无心打断二位的谈话,只是……”
说着,绿竹翁看向任盈盈,眉眼旁的皱纹都散开了,“圣姑,故人归来,您又可以琴瑟和鸣了。”
任盈盈闻言,稍微愣了一瞬。
而后心中纠结,尽都消散一空,喜上眉梢,巧笑倩兮,赶忙站起身来,将向问天晾在身后,快步出门迎接。
“可是李公子归来?!”
“盈盈,好久不见啊,可曾想我?”
……
……
灵鹫宫上。
看着李秋水玩味、调笑的眸子,巫行云心中的怪兽,更加脱缰的狂奔起来。
“福——州——?”
她咬牙切齿,如遭雷击,颅内嗡嗡作响。
“是啊,福州呢~”
李秋水眨眨眼睛,媚眼如丝道:
“这不还得感谢师姐吗,若不是你,我又何曾会寻到,那般如仙如神的良人佳配,并许誓此生不渝呢。”
“骗人!李秋水,你,你骗人!”
巫行云状若疯狂,面容曲扭,道:
“告诉我,是谁!你说的,究竟是谁!”
“夫君木子李,云中歌呢~”
李秋水得意洋洋,笑靥如花,满心开怀。
“放屁!撒谎!一派胡言!”
巫行云完全失态,缥缈若仙的风姿,被一种癫狂所占据。
她双眼浮现血丝,道: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个残花败柳,狗屁不是的贱人!”
“师姐莫气捏,无论如何,秋水都是感激您万分的呢。”
说着,她终是不受控制的狂笑起来:
“谢谢师姐的精心编织,给我徒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