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这个意思,世子你可知道,老夫人竟然让那个苏表姑娘上女学。”
“什么”冯恒很是意外,女学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
“而且,最难以忍受的是,她还看不上,到现在,她还一节课都没去上过。”
“这样的人不能留在侯府,必须将她送走!我去同祖母说,她会听我的。”冯恒笃定道。
毁了侯府女子的清誉就完了。作为爵位继承人,他有义务这么做。
“大哥千万不能这么做,表妹是孤女,如此做会让人觉得我们侯府肚量小得连一个孤女也容不下。”冯佳贤忧心道。
“侯府那么多庄子,总有去处,别人也说不上什么,放心,这些我都会考虑。”看了一眼妹妹更加憔悴的脸庞,冯恒怜惜地安慰道,“你也别想太多,她不过是个县城里的姑娘,出身商贾,本就与你没有可比性,你琴棋书画冠绝京城,她会做出那些事,也是对你的嫉妒,你自己可想开些。”
“贤儿知道了,谢谢大哥。”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景阳公主会提前回京。”
“真的吗”冯佳贤眼里闪过光芒。
景阳公主去观音山之前说过想要向她学习琴艺,也就是拜她为师,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她是顾贵妃之女,今年十二岁,从小痴琴,颇有天赋,自从听说冯佳贤弹琴是一绝,就想要听她弹琴,听过一回后,她便一直崇拜她。
本来她晚些回来也无大碍,只是如今府里多了个处处与她争风头的表姑娘,她急需证明自己,且与顾六郎的传闻让她忐忑不安,与国公府的亲事又不顺利
桩桩件件都然她觉得烦闷,只有与皇家的人多接触,她才能有更多机会得到皇帝或太后的赐婚。
“当然,妹妹准备收徒吧。”冯恒打趣。
“正好最近学《幽兰》,这几日我就练好,一定要惊艳京城。”冯佳贤志在必得。
据说景阳公主极钟爱《幽兰》,且这是一首极难的曲子,京城能弹好的人不多。
“这传闻可能会让景阳公主对你有成见,大哥建议你到佛堂抄经几日,到时候也算是个态度,毕竟景阳公主是信佛的。”
冯佳贤点点头。
那日的事,无论如何都要让整个京城忘记。
与面具男子约定的三日之期到了,苏言裳去了云祥阁对面的茶肆。
“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吗”苏言裳微微侧头透过窗棂看向云祥阁,阳光透过窗格落在她的脸庞,似仙似幻。
面具男子摇了摇脑袋,面具差点掉下。
“我在店里蹲了三日也没几个人,不过我听到有人说,店里的衣服没什么新意。真是奇怪,衣裳这东西,要什么新意,能穿不就行了”面具男子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就一直搞不懂她母亲对新衣的执着,仿佛衣柜里永远缺那么一件衣裳。
云祥阁不过是吃五年前的老本,掌柜和裁缝娘子都换了,店铺不过是总能买到极好的布料,才能吸引贵妇人,维持五年前的光景罢了。
“还有,那账本我也看了,没什么问题。”
“哎,你作为主人,就不能有给客人倒茶的自觉吗好歹我也是出了力的。”
“你还懂看账本我可不承认你是什么客人。”苏言裳翻了个白眼。
这人自顾自出现,自顾自地打人,自顾自地来分银子,当他有多受欢迎么不过,账本确实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个消息能卖两千两不”
“当初说了,有我感兴趣的消息,才有两千两,这个消息,你觉得我会感兴趣”
“你这就不对了哈,感不感兴趣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说了算,所有的消息你都说不感兴趣,那我岂不是一直得不到两千两了。”
“你倒是不算太笨。”
“哎——我白干活了。”面具男子想要挠自己的脸。
“没有让我感兴趣的消息,就做些让我感兴趣的事”
“哼,这回我可不信你了,想你就自己做去!”面具男子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
“这回不是你自己发挥,是我说一件有趣的事,你去做怎么样”
面具男子撇过头去:“哼!”
苏言裳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签字为凭。”
“你先说什么事”
苏言裳朝面具男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