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会有我师妹聪明。”
“可是姜苟后来也用针,听说还用针救了太后,怎么没人说他是蛊?”
“这件事,就要问诡计多端的姜院正了。”
“这些都是你偷听到的?”苏言裳问。
师伯十年前就被赶出师门,他就被赶出了师门,这些隐秘不可能在外头听人说起。
“老夫回去了,但没被人发现,自然是问了师妹。”刘斯笑得神秘,“用药问的,这是我发明的药,师父和师妹都不懂。”
原来师父是这样被赶走的,游历天下的路上救了被拐走的小苏言裳,有幸当了她的徒弟。
十年了,针术虽然因为姜苟而被认可了,但人们对它并没有太多期待,毕竟姜苟的技术时灵时不灵的,而当年他确实救了太后,有太后当靠山,谁敢不承认?
“师父对外说,师妹已经死了,但我都看见她了,骗不了我。师父不教我针法,我就让师妹我。针法现世,她一定来了京城。”
他感谢自己被抓到了这里,他不想和宁王回越国。
“你师妹难道没有徒弟吗?也许是她徒弟也说不定?”
刘赢眼神开始茫然。
苏言裳起身离开。
刚刚齐世子一直在门口守着,见她出来也没问什么。她会要求来见刘赢,定然有瓜葛或想知道某些事,他想,苏姑娘果然是有高明的师父的。
“他好像有药物中毒的状况。”苏言裳道。
否则怎么会说那么多,刚刚他提到的药——
“我过几日就要去南边,刘赢继续关着,你若是还想见就找逸竹。”
逸竹是齐云苍的小厮兼护卫,他将会留在京城看门核负责给齐世子收发信。
苏言裳拒绝了齐世子的马车,自己租了一辆到了南城,经过一条巷子时,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不能说太熟悉,见得不多,但心里早就杀他百遍了。
高高在上的姜院正怎么会在南城,这条杏花巷也是南城比较脏乱的巷子,以姜院正的性子,他不嫌弃才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本不想那么快与其对上,但事赶事,就走到了这一步,决定先观察再说,于是她悄悄走了过去。
苏言裳见到对方在院子里给人扎针,被扎针的一看就是穷苦人,定是给不起什么报酬的,这是在试。
这家结束,姜苟又换了另一家。
待姜苟离开,苏言裳假装自己是某府邸家的小厮,要心善给人送吃的,将路口买的点心送去了被扎针的人家。后来扎针的那人是一男性老者,身形枯瘦,躺在床上,面如金纸。
苏言裳给他把脉,大概了解了情况,这人本应没那么虚弱,都是被那一针给扎惨的。
“老丈,我也是懂得医术的,给您看一看。”
老人想要说话,先是咳了几下,就喘了起来。
苏言裳拿出银针,趁对方没注意,直接扎了几针,老人家痛感不明显,也没反应过来,但陡然感觉好了许多。
“老丈,今日有人来给你看病了吗?”
老人家说了许多话,没有答到点子上的,怕是脑子有退化了。家里也没见个亲人,姜苟真的是在试。
他偷学了师父的针法。小偷!一日只能扎一针也是在掩饰他的无知,不愿多用此法。
经过了十几日的观察,姜苟发现成安帝对苏言裳的支持仅仅只是一块门匾,苏大夫每日都会在南城逛逛。
给南城的穷人看诊,被姜苟认为是和他一样,拿穷人做试验。
她还去了甜水三巷,不计前嫌地给他们看诊,这回倒是收诊金了,只是收得也不多,大家都承担得起就是了。
城里的贵人,特别是家里有人去过青鸾山的,会请她上门看诊。
听苏大夫说,青鸾山的病症之后,身子要恢复几个月,所以,在姜苟看来,苏大夫这是去给人复诊罢了。
翌日,苏言裳意外地被请到了太医院。
姜苟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其他两位太医,没有她熟悉的周太医。
“苏姑娘请坐,这些日子为了青鸾山的病症,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