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想做什么?”
赵茯苓望着那双好似含了晶莹的眸子,柔声道:“在来安西的路上,你说要好好习武,让我送你一把好的鞭子。但我鞭子随时都能送你,可你的武艺准备怎么提升?”
孙怡悦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后才小声道:“我想请个武师来教……”
“请武师是没错的,但问题是,你有钱请吗?”
孙怡悦羞愧的低下了头。
赵茯苓看着她认真道:“也许,你大概率想着,如今住在杜府有吃有喝,七皇子手下有人脉,能轻轻松松调个武艺高强的人过来教导你,可他凭什么呢?”
“杜府要钱运转,他手下的人需要建功立业,没有人会真的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完付出。”
“再或者,怡悦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心意依赖了七皇子,和当初心意依赖了李策有什么区别?”
赵茯苓的声音轻了很多,语气却格外坚定:“当我们想着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指望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本身就是把被欺辱被抛弃的权力交给了对方,甚至自己连说不的选择都没有。”
“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指责对方?”
孙怡悦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想起自己曾经对李策的百般示好。
那时候,李策只是个声明不显的三皇子,而她却是有兵权撑腰的孙家千金大小姐,相比起来,三皇子除去皇子身分外根本就没有能看的。
是她一次又一次自甘下贱,是她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软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拿捏和糟蹋。
若不是她,如今真的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孙怡悦难受的红了眼,双手死死攥紧,一句话也不说。
赵茯苓见她这样,眸子半垂下来,轻声道:“我并非是想和你讲大道理,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也来警醒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