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宴到底还是顺利度过,各商行夫人们还对这次的宴会连连称赞,这次梨花宴她们除了给自家女儿物色到金龟婿外,给自家商行也拉拢了不少生意,真真是双赢。
这场梨花宴,恐怕就旁氏在强颜欢笑了,虽说往年厉云寒也没参与过,但今年不一样,今年新妇入门,怎么说也是她立面子的时候,如今他们夫妻俩双双缺席,简直没把她放在眼内,可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更别说还想看什么好戏了。
直到送完所有宾客,旁氏才松了口气,紧接着才想起司马清婉主仆俩,她身旁的辜嬷嬷跟她说司马清婉已回司马府,说是身子突感不适就先回府了,听后旁氏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反正她的所有安排都给全盘打乱了。
“玦儿呢?”问完后,旁氏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地,恨铁不成钢地自说道,“指定又往花田那头去了!宴上给他物色的几个姑娘如今也都成别家的了!合着我这都是白白替别人做嫁衣!”
“夫人莫气,少爷终有一日定会阴白您的一番苦心。”
“他别整天给我往花田跑我就该烧高香了。”
说完这番话后,辜嬷嬷见旁氏神色疲惫,便劝说她回房歇息去了。至于厉云凝,旁氏楞是半分没想起她来,直到翌日,家主厉万天的小厮告知她前往书房,她才看到形容憔悴,面颊红肿的厉云凝。
“云凝?!你这是怎么了?”旁氏伸手就往厉云凝的脸颊探去,奈何她一脸惊恐,扭头就缩进公孙无忧的怀里,“云凝这是怎么了?”这次问的是公孙无忧,回答她的却是家主厉万天,他面沉如水,冷声问道,“云凝一宿未归你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当主母的?”
旁氏被问得茫然,“老爷,云凝一宿未归是何意?”再联想到刚才进来厉云凝那副模样,不禁心一抖,颤声问道,“难道云凝她。。。”
“住口!”
在厉万天的呵斥下,旁氏噤声不语,只听得他训斥道,“你说你是怎么当娘的?云凝性子胆小你又不是不知,她出去身边没个丫鬟跟着就算了,如今她一宿未归你不知道,她险些被人欺负你也不知道,我看你这个当家主母也是做到头了!”
厉万天纵横商场多年,周身气场可想而知,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身上隐隐有股杀伐之气,这股杀伐之气与他那张温和儒雅的脸分外违和,可恰是这份违和,让他在商场无往不利。
而这份违和感,本就是让人惧怕的存在,所以即便夫妻多年,旁氏对厉万天还是打心底发怵。可发怵归发怵,可别小瞧了旁氏对厉家主母这个头衔的执着,只见她神情哀戚,双眼通红,怜爱的眼神看了眼厉云凝后辩解道,“老爷,您这话说的可是过分了?昨日梨花宴,妾身是忙前忙后,半点不得空闲,本想着有无忧在,至少也能帮我分担一二,可云寒遣人过来说是有事,最后不也是妾身在忙?再说,云凝发生这么大的事,没人来告知妾身就算了,如今连老爷也要不分青红皂白训斥于妾身嘛!”
旁氏此番措辞并没让厉万天产生半分怜悯,反而冷笑道,“哼!你还有脸提?别以为我平日不在府,就对你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你对云凝如何我会不知?”
“老爷!妾身……”
“够了!方才你说云凝的事无人告知你,那你来说说,若在梨花宴上告知你,你当如何?是闹得人尽皆知,云凝名节受损?还是轻轻放下,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