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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官讶异地看着常安,暗忖道:这常安竟连我道家神术都通晓,当真不可小觑。
随即点头道
“这木偶乃是小翠生前所留,用我道家天目术,或可看破一丝天机。”
常安沉吟片刻,看着张玉官摇了摇头
“张兄,这木偶对你如此珍贵,便没有轻易损毁的道理。”
张玉官楞道
“说这东西对我很珍贵了?”
常安拍了拍他肩膀
“张兄道术早已得道家真传,可周家村惨案已过了月余,如今才使用这木偶想要窥探天机,若非这木偶对张兄来说弥足珍贵,又为何要等到其他法子都用了,却也毫无线索之后,才下定决定要用这木偶。”
张玉官低头看着那木偶,道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
常安笑道
“凡做事,总要留下痕迹,不如,张兄与我联手查探此案可好。”
张玉官眼前一亮,随即说到
“好,我正想与你比试一番。”
常安笑了一声,又说道
“既然要联手,张兄可就要将所知之事,毫无保留地告诉在下。”
张玉官面色一变,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常安的套
“好啊你,原来绕了这么半天,是来套我话来了。”
常安面色一正,严肃道
“张兄,在下敬仰道门已久,绝对是真心实意想与张兄联手查案。”
张玉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沉思了许久
“罢了,这些本来你早晚也会从别人那里问出来。”
常安找了张椅子,静静地坐在了一边,说道
“张兄请说。”
张玉官缓缓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也很少,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周家村便村被害了,第二天,那刘家的老三去周家村,便发现那村子里没了活人。”
常安问道
“刘家老三?他人在何处?”
张玉官摇了摇
:“上个月就摔死了。”
常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玉官,淡淡说道
“这可真是太巧了。”
张玉官苦笑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我也查过,那刘家是个猎户,刘老三一身本领,寻常人近不得身,若他是被人害死,那必然是得有点功夫傍身之人。”
“但是,他是在山林打猎之时,自己跳下去摔死的。”
常安疑惑道
“此话怎讲?总不能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张玉官说道
“那刘老三自打从周家村回来之后,整天说什么摸壁鬼,村里人以为他得了失魂症,被周家村的恶鬼缠了身,可那刘老三除了絮叨了些,其他倒挺正常,每日该打猎打猎,该吃饭吃饭,仔细看着,又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当时大家也都没太在意。”
常安看着他笑道
“张兄定然是留意他了。”
张玉官自信一笑
“那是,提到鬼神之类的东西,我张家自然总会多留一个心眼,更何况,我前些日子便给那刘老三算了一次命。”
常安说道
“看来,定不是什么好卦象了。”
张玉官点头
“大凶之兆,这便更让我担心他了。”
张玉官看向常安,却发现他诧异地看着自己,便问道
“常安兄是否也不信这卜卦之事。”
常安歉意地说道
“那倒不是,张兄请继续。”
张玉官继续说道
“经过我几日的跟踪,那刘老三似乎很是惧怕周家村,每次经过周家村,便躲得远远的,但除此之外,我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处。”
常安又问道
“那张兄可曾去那周家村探查过。”
张玉官说道
“去过,开始那几日整个村子被官府封锁了,后来官兵走了,但村子里已被清理得很干净,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
常安问道
“只是什么?”
张玉官想了想,说道
“我发现周家村里面有一大片空地,像是被人整个翻了一遍,泥土都被翻开了。”
常安皱眉
“一片空地?”
张玉官点头
“除此之外,那片空地之上,我还闻到了奇怪的异味儿。”
常安道
“看来,这周家村却又隐情在内。”
他转念一想,突然问道
“对了,张兄,你确定那周家村村无人幸免?”
张玉官一愣,不知他为何这样问,但这件事倒提醒了他,仔细回想过来,他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过周家村是否尚有活口
“这我还真没想过,据那官府之人所说,周家村的人都是一招致命,想来定是江湖上的高手所为,而周家村又没什么人习武,江湖高手之下,岂能还有幸存者?”
常安回想起严四海寄给他的信,上面提到过一个叫周喜儿的孩子,便问道
“张兄可听过一个叫周喜儿的孩子?”
张玉官眉头一皱
“喜儿?听过,那孩子却是周家村的人,他父母都是农户,常兄你怎知道他?难道!”
常安微微点头
“据我所知,他大概是周家村的幸存者。”
张玉官心情一阵激动,抓着常安的衣袖道
“他现在在哪?”
常安微微低头,叹道
“他死在了京城。”
张玉官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转瞬之间却又破灭了
“唉……”
常安突然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张兄,你可记得一年前,你们这里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