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冯悦笑嘻嘻地跑进来邀功。

原来是被乔锐透露给了冯悦。

好在冯悦不是她需要防的人。

南初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敏感了，准备上楼找精神科要一份量表，求个心理安慰。

没想到刚一出电梯，正好与秦月曦四目相对。

秦月曦脸上标准的微笑突然凝固。

她移开目光，准备绕开南初走进电梯。

猝不及防，撞上了南初伸开的手臂。

“秦小姐，谈谈？”

秦月曦强撑着心虚，“抱歉，南小姐，我真的很忙。”

南初轻笑。

“忙着去抢别人的丈夫吗，那我还真就不敢耽误秦小姐了。”

这也是南初第一次用如此露骨的话讽刺秦月曦。

秦月曦暗暗攥紧了拳头。

南初的声音不算小，如果被戳穿了身份，闹得实在是不好看。

她看出来了，南初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好。”

秦月曦咬着牙，跟南初走进了她的诊室。

“别那么紧张。”

南初一只手撑着桌子，微微俯身到秦月曦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嗅着秦月曦身上的香气。

“这是霍西辞最喜欢的味道——不过，是从前。”

秦月曦抓紧了椅子的扶手，骨节隐隐发白，淡青色的血管尤为明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初叹气。

“我们的感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或许，你也该放下了，像现在这样守着一个人，费尽心机，也只是浪费年华而已。”

秦月曦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地站起来，终于撕破了那层温柔端庄的虚假面孔。

“你懂什么？”

“我和西辞经历过那么多，他不可能抛弃我！”

南初怔住，轻声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只是被逼无奈！对，向夫人要他早点结婚，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秦月曦歇斯底里。

南初心中不忍，却又夹杂着几分愤怒。

她按住秦月曦，“你认识他那么久，应该早就清楚，没人可以强迫他。”

“我不逼你放弃，如果可以，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秦月曦猛地甩开南初。

她一字一顿，“你不配！”

“我当然不会放弃，我要你看清楚，霍西辞那个怪物根本就不懂得爱！”

“他宠的不是你，是妻子。”

“如果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我远比你有资格！”

秦月曦走了。

南初下意识地开始假设。

霍西辞的过去——有秦月曦但没有她的过去。

她，是否有权利得知呢？

走出医院，秦月曦想起祁弋说过的不要自作主张，就浑身冷汗。

她走到僻静处，给祁弋打电话，复述了刚刚的对话。

谁知，这一次，祁弋倒像是很开心似的。

“你提醒我了，这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等我的消息。”

还好，还好……

秦月曦松了口气。

南初想得头疼，琢磨起另外一件事来。

秦月曦为什么要到医院来？

南初快步走上楼，映入眼前的就是妇产科。

刚刚只有她一个人在。

南初越想越觉得古怪，直奔妇产科门诊，找上了徐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