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启动玉泉的大阵将万念归彻底消灭，将万念归引入玉泉之后，你立即撤离。

“这件事，你能做到吗？”

季行低垂着眼眸，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该如何选择？若是不按照天山神君所说的，那就是背叛了他从小生活的天山。

要是真的按照天山神君的做，那岂不成了滥杀无辜？

——

群玉山

季行回来时太阳已经西斜，山顶的雾气在金色的夕阳下翻涌，有仙鹤在云中穿梭，一派祥和的景象。

宫迟酒已经醒了，一脸颓然地靠在树下，任由花瓣落了满身。

万念归烹着一壶茶，翻涌的茶水中有几片碧绿的茶叶在翻涌。

一见到季行御剑落地，她就扬起笑脸朝着季行招手。

“师尊你回来啦！快来尝尝徒儿煮的茶，你二徒儿喝了说提神醒脑呢！”

季行心情沉重，脚步缓慢地向他们走去，在专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万念归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脸上的笑容略微有所收敛，问道：“师尊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

“有吗？”季行没想到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

“当然有！”万念归点头。

“师尊平常的嘴巴是这样的。”万念归微微勾起唇角，做了一个微笑。

“但是现在是这样的。”万念归又瘪着嘴巴，努力将嘴角向下努。

季行因为万念归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万念归见他笑了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师尊是不是被天山神君欺负了？”万念归随口一问。

季行平常脸上都带着浅笑，被天山神君叫去一趟，回来这个样子，指不定是那个老头叫她做些什么他不乐意的事。

面对万念归的问题，季行默了默。

万念归就当他默认了，哼了一声恶狠狠道：“敢欺负我师尊，师尊放心，等哪天你徒儿我出息了，就把他打一顿给你出气！”

这话让季行更加沉默了，也让万念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平常她这么说的话，季行早就让她慎言了，今天是怎么了？

“可是天山老头让师尊去做什么不乐意的事了？师尊要是不想做，徒儿替你去昆仑山拒绝了！”

万念归没有说大话，她自信自己这张嘴能将天山神君那老头讲得哑口无言。

“你呀！”季行见她一脸认真，不忍地伸出手在她头上敲了敲。

他也不是五感缺失的人，这阵子的相处万念归虽然瞒了自己身份，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