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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当看到众多勋贵子弟都聚集过来,眼眸中带着羡慕之色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
很快,人们就会忘记李长空作的诗篇。
而记住他朱犇,是养出蝈蝈王的男人!
尤其是当看见李长空也靠过来的时候,他内心的飘飘欲仙之感,瞬间膨胀。
看看看看,会写诗又如何?
还不是照样看我蝈蝈王的脸色?
“朱犇,你养这蝈蝈,花了不少钱吧?”
朱犇闻言,却是摆手,道:“小钱,小钱罢了。”
“这样的蝈蝈,我家中有的是!”
“若是你想要,送你一只,都未尝不可!”说着说着,朱犇便拿余光去瞥李长空,他更希望这句话是从李长空口中说出来的。
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终归是差了点意思。
方才那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道:“那怎么好意思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朱犇:“???”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他嘴角有些抽搐,似是未曾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为了维持颜面,依旧只是点头,大方道:“好说好说。”
“不过就是一蝈蝈而已,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
话是这么说,但送什么样的蝈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就算自己送次一点的,这些人也未必能发现得了。
若是真发现了,自己便推脱说是他们自己不会养,上好的蝈蝈,竟给养成这病恹恹的样子。
朱犇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头。
“能否能否也送我一只?”又有人开口了,不过终究不是人人都有那般厚实的脸皮,此人便显得腼腆了数分。
朱犇闻言,当即大手一挥,豪爽道:“没问题!到时候你只管来我府上提蝈蝈便是。”
“我也要!”
“给我也来一只!”
“这玩意倒是稀罕,我也有些兴趣。”
见开口的人越来越多,朱犇便愈加兴奋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虚荣感自胸腔上涌,直达脑海,让他飘然欲仙。
只不过,他的余光依旧盯着李长空,说到底,朱犇最希望的,还是李长空开口求他。
这样才能奠定他在一众勋贵子弟当中执牛耳者的地位!
等了半天,李长空嘴唇轻启,像是要说些什么。
朱犇兴奋极了,立刻竖起耳朵倾听,生怕错过了一字半句。
不承想,李长空开口说出的内容,却不是求蝈蝈,而是:“斗蝈蝈算什么本事?”
听见这略带讥讽的话语,朱犇当时便有些愠怒。
只是现场人太多,倒也不好过于失态,便问道:“那斗什么才算本事?”
李长空撇了撇嘴,指向教舍外的马蜂窝,道:“自然是马蜂!”
“你这蝈蝈就算再能打,能飞吗?能蜇人吗?”
“若是能养成马蜂来,带到那斗坊去,莫说十五连胜了,怕是百连胜,都不在话下。”
朱犇一听,怒气竟是消散少许。
因为他觉得,李长空说的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