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虫子,蝈蝈就算再厉害,也不会飞,不会蜇人呐!
自己要是真能养出个马蜂来,哪个蝈蝈能打的赢这位会飞的爷?
到时候在那斗坊中,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
只不过
他看了看那马蜂窝,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据说马蜂蜇人可疼啊。
“你不会是怕了吧?”就在这时,身侧却传来李长空狐疑的声音。
“若是怕了就说一声,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那是马蜂,不丢人。”李长空继续宽慰道。
然而这声宽慰落在朱犇耳中,却显得尤为刺耳。
他感觉四周的目光,在李长空这句话说完之后,都变了!
不再带着艳羡,反而有些许“你也不过如此”的意味在里面。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朱犇怒极攻心,胀红着脸,说道:“我怎么会怕?我怎么会怕?”
“莫要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堂堂武陵侯之子,连马蜂都怕。”
李长空一听,好似也生出了几分火气,不由得道:“那是马蜂,人自然是要怕的。”
“你若是不怕,你便去抓了来,养在竹筒里,我便我便算你厉害!”
算你厉害这四个字一出,朱犇好似受到了某种莫大的鼓舞。
立刻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大步走出教舍,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嚷嚷道:“今儿个,便让你们瞧瞧何为铁血真汉子!”
“只会写几首诗词,算不得真本事!”
看着好似打了鸡汤般,扬长而去的朱犇,李长空也略有些感慨。
大抵在勋贵子弟们看来,“算你厉害”四字便是天大的赞誉吧。
尤其是当这句话是从你的死对头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便更是如此。只怕圣旨的威力,也莫过于此了。
朱犇直奔马蜂窝而去,方才说的时候,自是壮怀激烈,怡然不惧。
可临了,走到马蜂窝跟前,看着一只只马蜂尾部尖锐无比的毒刺,却又有些忐忑。
简而言之,他怂了。
他不由得扭头回去看了看,却见一众勋贵子弟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中,有希冀,有期盼,甚至,还有些许的敬佩。
还有李长空嘴角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说不出的讥讽。
若是我当真退却了,今日的所作所为,岂不统统成了无用功?
岂不正如了李长空的愿?
不可,绝对不可!
于朱犇而言,若是那些敬佩的目光变为鄙夷,那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比天塌下来还要大的事情!
所以,他咬了咬牙,朝着那马蜂窝,便那么扑了上去。
见状,李长空则早有准备,掏出那麻袋衣,有条不紊地套在了身上。
一旁的张邯和贾太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是早有预谋,忽悠朱犇去捅马蜂窝。
现在连麻袋衣都掏了出来,当真是有备无患呐!
……
胡彦现在很难受,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午膳不太干净,吃完之后,他便感觉肚内阵阵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忍耐了许久,终于寻到一茅厕,正蹲下来,发泄到一半,却听见刺耳的嗡嗡声。
不由得有些诧异,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马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