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
听见金帆二字,老人这才眼眸一亮,坐起身来,道:“知道规矩?”
“不知道也找不过来。”
老人点了点头:“问吧。”
“乾都城近十年,最好的假画师是何人?”
老人打眼又看了朱犇一眼,顺带着瞄了瞄李长空等人,沉吟良久后,才道:“赣州陈识。”
“三年前来乾都城谋生,一年前离奇失踪,不见踪迹。”
朱犇闻言,眉头微皱:“连你也不知道此人在何处?”
老人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都知道。”
“可还要再扛帆?”
“小子也想抗一帆。”还不等朱犇说话,李长空凑上前来,如是说道。
“说。”老人言简意赅。
“这个陈识,可有什么熟人?”
“自赣州而来,在乾都城自是举目无亲。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迎春楼倒是有个相好的。”
迎春楼,李长空心中咯噔一下。
永乐坊娱乐设施发达,自然不乏青楼酒肆,迎春楼乃是一众青楼中档次最高的一小撮。
“他一个假画师,能去得起迎春楼?”
老人闻言摇了摇头:“陈识画技高超,收入不菲。”
“一月一次,还是去得起的。”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他那相好叫什么?与他感情如何?”
“这算第三帆。”老人咧嘴一笑,露出铜黄色的牙。
“行!”李长空点头。
朱犇看见这一幕,顿时嘴角抽搐,他本来只打算抗一帆的。
“名唤胭脂,至于感情。青楼女子,能有什么感情?”
“自陈识走后,依旧在青楼营生,只是生意似乎差了许多,也不知过不过得下去。”
“多谢老人家,老朱给钱。”问完之后,李长空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朱犇顿时瞠目结舌:“这钱也是我出?”
李长空却鸟也不鸟他,反而加快了脚步。
“老李家的果真没一个好人!”朱犇一边骂,一边掏出三百两银票,递给老人。
谁承想,老人却摇了摇头,道:“只认银锭。”
无奈之下,朱犇只好收回银票,拿出一锭三十两的金元宝,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之后,在手上掂了掂,又放进嘴里咬上一口,见有牙印,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阔气,不愧是抗金帆的主儿!两清了!”
朱犇闻言,欲哭无泪。
一百两一个问题,这就是金帆的价格。
他急忙在地摊上捡起三幅画,随即转身,追上李长空,问道:“老李,我这三百两可是查案花的,是不是得给我走公账?”
“行啊,回头找太子殿下给你报销。”
“太子?”朱犇闻言,五官都拧巴在一起了。
太子现在抠的,走在路上不捡东西都算丢,能给他报销?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