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很帅呀!手绢儿你留着吧,就当见面礼了!”女子显得很豁达。
顾海有些不好意思,手里捏着手绢儿,感觉无比的柔软,他根本舍不得还给女子:“都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外面?”顾海觉得这样的女子不该出现在这样的情景。
“睡不着,出来走走。”女子不像在敷衍。
顾海虽然年近四十,但此刻嫣然如同一个大学男生:“哦,我叫顾海!”说着他伸出了右手,右手原本拿着的手绢儿被左手放进了裤兜儿。
“叫我小情吧。”小情伸手触碰了一下顾海的手指。
“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陪你走走吧。”顾海渐渐恢复了一个大叔年龄应该有的稳重。
两个人肩并肩走出墙角,身后,那瓶没喝完的酒放在地上,透过酒瓶,两人的身影扭曲着,模糊着,直至消失。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在忘川河面上反射出了金光,点点相连成片。
金光映衬着一个剪影正跑在河边堤坝的人行道上,她穿着紧身运动衣,带着耳机,中长的头发束成马尾。难得的周末,尽情的挥汗如雨让她暂时忘掉了沉重的工作,压力对于她来说,不是痛苦,而是兴奋,但即便如此,紧张的神经只有在运动中才能暂时舒缓下来。
“元月!”
就在元月把力气全部耗尽的冲刺之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与其说是喊,不如说是呼唤。
元月弯腰杵着膝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秀美的胸部随着喘息上下起伏着。
“元月!”站在旁边的人又喊了一声,显得小心翼翼。
元月抬头看见了喊她的人,那人个子很高,相貌英俊,一身西服大方得体,看上去就是富家子弟,他手捧一束玫瑰,身后停着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豪车。
元月一脸无奈,碍于礼貌,她走到男子面前:“阮天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美国吗?”
阮天成微笑着:“昨晚刚回来,之后会一直在国内发展,想到今天周末,你可能会在这里,结果被我猜中了。”说着把手里的花递到元月面前。
元月看着花,深呼吸一口:“天成,我跟你说过了,咱俩不合适。”
“就喜欢你叫我天成,听起来好亲切,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送花,不过分吧?”说着把花往前递了递。
元月一脸无奈,正不知如何拒绝,腕带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元月急忙按下耳机上的接听键,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
“喂?你好!”
“请问是元月女士吗?”电话里是一个小女生的声音。
“朱哥,有什么事吗?”元月正在充分利用这通电话。
“喂?元月女士,我不是朱哥,我是理财专员,您是否有闲散资金……”
“哦?是吗?看来事情有些严重!我马上到!”元月不由分说把电话挂了,然后笑眯眯的对阮天成说:“不好意思,警局有案子,我得赶过去,拜拜!”还没说完,元月就已经转身跑开了,感觉像逃。
“你去警局上车呀,我送你过去!”天成捧着花大声说。
“不用了,我回去换衣服!”元月已经跑出十几米。
“那,我到你家楼下,你换好衣服我送你过去!”天成提高声调。
“算了,我不换衣服了,直接跑过去,事态紧急!”元月头也不回,已经跑出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