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言渊看着信件,阴沉的脸上划过一抹金芒,眼睑微微跳动了两下,眸中满是震惊。
言丘泽不敢抬头看自家老爹的神色,只能颤抖着辩解道:“这,这是战神写给白家女儿,就是你那个未过门的三儿媳的信,今日一早劫到的,我刚,刚想着送去给爹,爹您就来了,爹,您真是料事如神。”
言丘泽一面拍马屁一面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这一番狡辩自然逃不过言渊的眼睛,只是对于言渊来说手中的信价值连城。信中提到战千澈此刻已经在洛州和白芍汇合,马上就要起事进攻朝廷了。
这样的消息,只要提供给朝廷,他言家往后的商业何愁得不到更大的发展?
因此,直到言渊拿着信件离开,言丘泽也未想清楚自己为何没挨训斥,毕竟他老爹每一次出现,他都得挨一顿痛骂。
赵家村
白浅凝睁开眼睛,就见沉香和连翘一人坐在床沿,一人守在门边,看样子两个人都是一晚上没睡。
“沉香,我送你进空间,空间灵气充裕,可以替你快速的养足精神,过会儿你再出来换连翘。连翘,我们去看看秋菊姐。”
白浅凝说着便将沉香送进了空间,而后和连翘一起出了门。
这一夜的宁静似乎印证了沉香昨晚的猜测,周围的人应该只是奉命看住他们,暂时没有动手的打算,不过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动作,她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
回到老屋,林大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迎面就撞上了白浅凝。
“白姑娘,秋兰在照顾她姐姐,我又得去忙家具厂的事,这两日有几笔大单耽误不得,你看这两个孩子能不能送过来”
“那有什么不能的?”
林大山本还顾着怕麻烦人开不了口,却没想到白浅凝这样爽快便答应了,于是林家的两个孩子便被白浅凝一块儿带进了院子,而林大山则紧赶着去了家具厂。
白浅凝牵着两个孩子进了屋,林大嫂正拿着毛巾给陈秋菊擦脸。陈秋菊面色是好些了,只是神思郁结,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
“娘,大姑怎么了?”
林小花歪着脑袋看陈秋菊躺在床上,便扒在里屋门框上问林大嫂,林小山也站在边上探着脑袋往里屋望。
林大嫂见两个孩子来了,端了脸盆出来和白浅凝打了个招呼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院子。
她是担心两个孩子的问话会勾起陈秋菊的伤心事,白浅凝也知道这一点,便和连翘一起进里屋岔开了话题:“秋菊姐,可感觉好些了?我替你号号脉。”
白浅凝问着话便伸手探上了陈秋菊的脉搏,陈秋菊体质温和,又是庄稼人,有一把好力气,此次流产对她身体的损伤倒也不大,只是心理上的创伤便不好治了。
探过了脉,白浅凝将她的手腕塞回被褥,凝起淡淡的笑意道:“秋菊姐身体底子真好,睡了一夜好多了呢,你眼下放宽心在这住着,做小月子不能吹风,明日我再让秦老伯架着马车过来,给你拉到新居去调养。”
“嗯!”陈秋菊尽管心里难受,但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对白浅凝道了声谢,又问道:“白姑娘,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听秋兰说你马上要去找你相公,我这样会不会耽误你?”
“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白浅凝说着替她掖了掖被角便又站起身说道:“我先去替你熬药,再给你煮点红糖鸡蛋,你现在需要大补。”白浅凝说完便站起身带着连翘一起出了里屋。
林大嫂看她出来了,才从院外迎过来,不好意思的道:“白姑娘,你看你这不仅给我姐治病,连屋子都腾出来了,我实在是”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客气。”白浅凝打断了林大嫂的话,看着两个蹲在院子角落拔草玩的孩子,又道:“孩子没人看林大哥才送来的,你怎么也不让他们进屋玩,也好照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