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姐说的这些,我记下了,多谢提点。”她勉强支撑着自己的气势,以至于不在月白面前失势。
月白看着她的表情也是带着惊叹的,倒没想到小姑娘出道时间不长,脸皮倒是厚到这般程度的。
“你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她嘴角带勾,挂着浅浅的梨涡倒也甜美异常,只是表情却冷到了极致。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明白吗,秘密太多注定是走不远的,还要我说的更清楚点儿吗?”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厌恶和威胁的意味。
琪安很明白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但破釜沉舟她不就只还剩这一线机会吗,绝对不能因为胆怯而退缩。
她仍是嘴硬道:“月白姐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我现在就只想和左湾做个了断,毕竟感情一场,只求好聚好散。”
“好啊,好聚好散嘛,难道不应该是你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各奔前程?”
“这……”
她被月白反问的哑口无言,道理肯定是讲不通了。
她紧紧的抿着唇,下定决心道:“总之,就算我有千错万错,也是为她付出过的,月白姐,我们俩的事儿外人是不好掺和的。”
“呵,你为她付出过什么?”月白冷笑,“据我所知你们也就在一起不过两个来月,恋情也从未公开过,既没有付出青春岁月也没有搭上自己的事业,若真计较付出,怕是左湾所担的风险要更大一些才对。”
左湾只觉得如今这事儿如鲠在喉,想早早了断了干脆,他拍了拍月白的背道:“算了算了,终归她是女生,又为我伤了身体,我是该承担一点责任的。”
事已至此,月白见左湾还在念及旧情为她着想,而相比较对方步步紧逼的嘴脸她更是怒火中烧。
老实人多半是要吃亏的,即便是左湾吃得起这个亏,但她却半点不能容忍。
“是因为同是女生我才容不得她这般歹毒,你道她是为你伤了身体,既然要清算得失好聚好散那不妨你倒是问问她清楚,到底是为谁堕的胎。”
她此话一出口,琪安的脸色便霎时变白,她瞪大眼睛看她,本以为就算是她有所质疑但没有证据总归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却不想她现在竟想撕个鱼死网破。
左湾闻言也是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铁青,他难以置信的看了看琪安,但对方此时极度心虚的神情似乎让他迟疑的想法更动摇了一些。
“你是什么意思?”
在琪安和月白之间,他还是选择求证月白。
无论天塌地陷还是舆论谣言,月白只会瞒他,却从不会骗她。
她看左湾的神情除了无奈也还掺杂着一丝歉疚,虽不是有意隐瞒,但在此时告知无疑又是个晴天霹雳。
“半个月前我带她去人流,你记得当时我还问过你你们交往的时间是一个月左右,而当时的产检她的孕期已经超过两个月以上。当时我也只是存疑,所以并未你对透露,这半个月我一直在求证,终于在昨天撞破了她和陈海飞的奸情。”
她虽说的言之凿凿,但却没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琪安断定她拿不出什么,一口否认。
“你血口喷人,我昨天是一时糊涂才和陈海飞在一起的,你凭什么说半个月以前我们就有什么,你想替左湾逃避责任就这样诬陷我,你好深的心机。”
月白很是无语的瞧着她,除了演戏以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别人在她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简直把她给气笑了。
“要说起好心机,在你面前我倒还真是自叹不如。”
说罢她从包里掏出那天的病例扔到她面前,还有那张从黄松的灰色车上下来的照片一并打印出来扔到她面前。
“病例上记录你的孕周是九周半,你堕胎那早从这这台灰色的车子上下来,这车的车主就是黄松,黄松是谁相信不用我介绍你们俩也都知道。”
说罢她抱着手臂不忘补充道:“如果你连这张病例的真假也有质疑的话,当天给你手术的章医生也是熟人,我可以带你们俩找她当面问问清楚。”说到这儿,她叹道:“想来你也是早就提防会有这么一天,所以那早才再三确认我和章医生的关系,只不过让你意外的是我和那医生虽说没什么交情,但她和时温恒倒是熟的很,你既然打左湾的主意都能打到我的身上,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相对比琪安的手足无措和惶恐至极左湾的反应倒是极其冷静。
他缓缓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病例,只扫了一眼便一切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