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熟悉的屋子,小几、衣架,亦如七年前一样,床头的帷幔层层叠叠的落下来,精致的挂坠在夜色之中偶尔流转出清明的光彩,屋子里淡淡的甜香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那只兔子就睡在这里,在层层帷幔之后,抱着她的被子,睡得香甜。
触到床幔,心也跟着慢慢缓和下来,手指才微微扯出一条缝隙,一柄冰冷的匕首就这么刺出来,紧紧贴着封君然的脖颈,夜色下,锋利的刀刃闪着点点寒光,而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似的,那双细长的眸子,静静的瞧着面前的人。
长发松散的披落,如上好的绸缎流泻下来,随着小人儿的动作,如丝的长发擦过他的手背,润润的,滑滑的,带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发丝间,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白皙、透明,微红的桃花眼带着警惕,冷冷的瞧着他。
“即便皇上万岁已经赐婚,但还请王爷千岁记得,发乎情,止乎礼,莫要逾越了!”
男人似是毫不畏惧似的,峰眉微挑,细长的眸子缓和下来,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他反而伸手攀上小人儿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的,带着挑逗的意味,捏了捏。
“逾越?”
细长眼顺着脖颈落进亵衣,因为起身的动作,交领的亵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片起伏,明显比上一次,要丰盈了一些。
叶小小脸色微红,匕首又往前抵了抵,封君然的脖颈,立刻划开一道细微的口子,鲜血慢慢的伸出,沿着紧致的脖颈,慢慢的滑落。
男人眯起眼睛,透出一丝儿危险的味道,曾经他的兔子乖巧而纯真的缩在自己怀里,而今,这只兔子不但向自己架起匕首,还割破了皮肉,而后波澜不惊的看着艳红的血液,缓缓的滑落。
“出去!”
叶小小皱紧眉头,龙涎香的味道已经充斥了鼻腔,这让她觉得多少有些惊悚,因为这让她又想到了那个忘也忘不掉的夜晚,自己在这个人的身下翻滚,鼻腔充斥着龙涎香的味道,即便是回到家中,不管怎么洗,还是能闻见,以至于现在有些时候,她都会下意识地闻一闻,身上是否还有残留这个香味。
“今晚,不行!”冷漠的人终究还是开了口,手指捏住匕首猛的一拽,借着力道便将人拽进怀中,顺势将匕首丢在一边。
叶小小一惊,随即挣扎,张嘴想要呼喊,人却猛然间压过来,咬住她的嘴唇,贪婪的。
胳膊被扭成难受的弧度,封君然就这么搂着她,死死的,没有一丝儿的缝隙,不管她怎么扭动,怎么挣扎,最后都会碰到这具成熟而又温热的男人的躯体,就像牢笼,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知道快要透不过起来,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到她再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人才贴过来,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小小,乖,跟本王,去一个地方。”
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搂紧了,径直出了房门。
屋外,是清冷的秋夜,寒风萧萧,吹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封君然将人抱得更紧,冷声道:“东罗,大氅!”
东罗递上大氅,封君然却未曾自己披上,而是将怀里的人紧紧包裹,几个起落之间,便已经到了城门之下,那里,停着封君然那辆漆黑的马车,几盏灯喽吊在城门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连守门的将士都没有看到。
伺候主子上了马车,东罗这才回头看看,黑暗之中,黑衣黑甲的十八静静的立在漆黑的阴影里,若不是他也身为护卫,否则还真的察觉不到,那黑暗之中,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