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小高子再回来复命的时候,很悲桑狠悲桑的发现他家王爷和撒侍卫又把他联手抛弃了。问了守书房的丫头碧月,知道王爷到外书房会见十七阿哥去了。

十七阿哥胤礼素来崇拜他四哥的很,终其一生以他四哥胤禛为榜样。如今也年不过十二,却已经是举止言行活脱脱像极了胤禛三分。

胤礼还没有差事,比较闲一点。打听到他四哥今儿空暇,便巴巴儿找上门来。兄弟两个在外书房谈谈近况,胤禛又慢慢教导胤礼些待人处世的原则规范。

小高子找过来的时候,胤禛正和胤礼赏画。画是三月皇阿玛册封亲王的时候一并赏赐的,赵伯驹的仙山逸趣图。胤礼和他四哥一人拿着一边的画轴,专心听着四哥的评析和心得。

胤禛微微侧首看着胤礼,想起了十三弟小时候的样子。对他都是这样恭谨尊敬的。十三…皇阿玛将十三幽禁府中,未得圣旨不得看望。胤禛心中默默叹息。

“小高子,本阿哥正纳闷怎么会见不到你这个忠心护主的,可是我四哥派你去做什么好差事啦?”十七阿哥和胤禛看过画后归位坐下,微笑着对一额头汗的高公公开玩笑。

小高子快弯腰到地上了,诚惶诚恐回到:“哎哟,回十七爷,您折杀奴才了。伺候主子的事都是好差事。”

“拿来吧。”胤禛淡扫小高子捧着的红木描金的托盘。厚厚一叠纸张,中间露出一角杏黄色丝帛。“底下是什么?”

小高子知道爷定然会问,马上回到:“回王爷,小格格的字说是只许王爷过目。春花丫头本来要自个儿送来,奴才说不必了,于是她用锦帕遮了起来。”

胤禛不说什么,先细细的看弘时的练笔。小高子便禀报问的话。

“王爷,三阿哥每日下学后,从午膳过后直至未时习字,再接着练习一个半时辰的箭法骑射。字每日六篇,总共三十六篇,全都在这儿。”

十七阿哥咋舌,“四哥,弘时侄儿不过五岁,四哥就令他这样练字练箭,未免难为他。”

胤禛递给十七弟,“你看吧,这等笔法,若不早加练习,他日只会满纸荒唐。”说完微微摇头。

胤礼笑道:“对小孩子来讲,已是中上水平。”他这个四哥,对自己历来严厉,对自己的儿子要求也自然高了些。

胤禛没有回答,一张一张看起初晴的作业。一眼就皱起眉毛。先说字,毫无章法!随心所欲,东拉西扯。不只是幼稚那么简单,简直是乱到一发不可收拾!看她根本就没有用心临帖,全是自家手法。而且每一篇字墨色新旧如一,字也没有进步,怎么看都是在一个时辰里一口气赶出来凑数的。

胤禛心中不满,没有发作,再看她写了些什么。握在手中的纸张微微抖动了一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四四,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四在水中央……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翩翩君子,淑女好逑……

纸张又一抖,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竟然想浑水摸鱼?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胤礼很好奇,胤禛很冷静。

诗经,长歌,宋词,初晴居然会背也会写。而且专挑情诗!

看来她在太子府一直疏于管束。胤禛本觉得初晴对他是一种天真的依赖,童言无忌的模样也可以谅解,现在看来,他不能再放任她了。

初晴同学度过了一个郁闷的端午节。

之前是好好的。荷叶露珠儿和茶叶配对,找福晋用满文写了煦尔嘉的名字贴在瓶子上送去太子府贺生辰。太子阿玛很高兴,又回赏了初晴许多珍贵精巧的小玩意儿和分量扎实的银两。其中有一样东西必须提一提的是一只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