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渊的伤口上隐隐发黑,原本已经变小的蛊虫,又和以前那般发大。
司怀渊见她神情不对,意识到事情有异,遂问了她一声:“怎么了?”
薛江蓠不太确定,于是一本正经地将他扶到床榻上,示意道:“阿渊,你先躺下。”
随即她又抽出银针,在他的身上施针。
片刻后,只见银针的末端渐渐的涌出一些暗红的血液,她一边把脉,一边蹙眉,脸色很不好看。
随后她抬起眼眸,问道:“阿渊,你这段时间可有接触过异样的人?”
见她如此,司怀渊隐隐猜到是自己蛊毒的事。
“蛊毒有变?”
薛江蓠点点头,脸色发紧:“上次在西梁山只是蛊毒的反噬,但这次是新的。”
也就是说,又有人对其下毒了。
想到这,薛江蓠毛骨悚然,一脸警惕地看过去说道。
“阿渊你平时如此谨慎,一般人也接近不了你,为何你自己都没察觉?就被人下了蛊毒?”
“巫蛊之术的毒性属于慢性之毒,可从口,鼻,眼等七窍地方渗入,隐蔽性极高……”
但这种蛊毒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若是曾经阿渊在燕赤那巫蛊之地中毒,无可厚非,但如今他可是在晋城!
但此时想那么多并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要提前治疗。
“我先给你施针,避免毒性扩散,这几日你万万不可动武!等回去之后,重新医治。”
说完便麻利地解开他的衣带,在如此境地下,她也没有此前那般羞赧。
那紧皱的眉头,一脸严肃。
司怀渊看在眼里,却扯动嘴角,神色闪过一丝淡然地握住她的手。
“不要担心,我会……”
“阿渊!我做不到不担心,哪怕你是我大表哥我也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仅仅是表兄妹。”
“你在燕赤被人恶意下毒,又在晋城之地再次下毒,不难想到那个人一直在能接近你的地方!即使你在晋城隐藏了身份,可背后那人,又那么清楚你?对你不利的人,就是皇宫里……”
她还没说完,就被司怀渊突然堵住了嘴巴。
温热又柔软的双唇吻上,让她不得不将没说完的话咽下去。
顿愣之际,他松开她轻言道:“有些事不能明说,蓠儿,你相信我吗?”
见他目光灼灼,薛江蓠忽然明白,或许阿渊心里早就有数。
因为知道他双重身份的,无非就皇宫的那几个,而他本来就是皇上的眼中钉,所以控制他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涉及皇家,他自然不想让薛江蓠卷进来,更别提开口谈论,小心隔墙有耳。
想到这,薛江蓠也不再多言。
只是那份心,又陡然沉了下去。
她好像低估了阿渊身处的危险,如今看似风平浪静,兴许背后已经是暗涌四起。
事到如今,她必须要为他们两的未来做打算。
思考间,司怀渊又伸手将她紧皱的眉间抚平,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好了,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蓠儿愿意相信我就好。”
四目相对,彼此的关怀与温柔沁入心脾。
薛江蓠忍不住紧紧搂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忽然心疼起来。
世人都以为,高高在上的小荣王,出生便含着金汤匙,自小生活优渥,又不用像皇子那般争夺皇位,权势钱财一样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