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身旁的过客再多,也只会是过客,谁也无法插入其中,谁也休想将他们分开。
谢荣卿沉浸于自己的思绪,身边的青年已经娓娓道来。
“香,指的是黄香。”
“黄香是什么?能吃吗?”
傅云祈打趣那提问的孩子,道:“那你吃过吗?”
那孩子失望的摇了摇头。
傅云祈失笑,摸了摸小孩的后脑,耐心的解释道:“黄香温席,黄香是个人名,不是吃的更不是什么好玩的。”
阿诚不满被人打断,缠着傅云祈问:“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据说黄香小时候,家里特别艰苦,冬天夜里冷得根本无法入睡。一天夜里,黄香正在读书时,捧着书卷的手被冻得冰凉冰凉的。那时候他就想啊,你们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孩子们对时后,纷纷摇了摇头。
傅云祈继续道:“那黄香想,这么冷的天,父亲干活多辛苦,而且累了一天,到了晚上都不能睡个温暖舒适的觉。于是,她便在夜里,悄悄进了父亲的房间,给他铺好床铺后,自己脱下衣服钻进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被窝之后,才招呼着父亲躺下睡觉。”
“香九龄,能温席,讲得就是这个的故事,至于后面的那两句,就是教导我们,黄香温席是每个孝顺父母的人,都应该实行和效仿的。”
傅云祈讲完,每个孩子眼中都闪烁着求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讲完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后,太阳渐渐落下,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火海似的颜色。
孩子们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问:“先生以后还会来吗?”
傅云祈顿了顿,看了看谢荣卿。
谢荣卿握着傅云祈的手,悄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将自己的态度准确的传达。
傅云祈笑了笑,温柔道:“会的。”
孩子们脸上瞬间洋溢的笑容,阿诚问道:“那我们以后还可以来听先生讲故事吗?”
“自然可以。”
眼见着太阳慢慢落山,孩童们不舍的告别,寻着炊烟的方向,各自回家找阿娘要晚食。
斜照的余晖将傅云祈和谢荣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乍看之下,像一对紧紧相依的恋人,对着晚霞互诉情肠。
傅云祈脸上渐露疲惫,谢荣卿脱下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又让傅云祈枕着自己。
“你很喜欢孩子?”
“是啊。”傅云祈的眼中有过向往,“原就打算做个教书先生,将孩子们识文断字,教他们忠孝节义,教他们在这乱世之中依然可以坚定自己的信仰。”
“我很抱歉。”谢荣卿说得诚心。
“说什么呢。”
“可……”
傅云样佯装动怒:“再说我可真生气了。”他拍了谢荣卿的后背,温暖的手掌在他宽厚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