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识到木即,我很高兴。”
傅云祈微笑着,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就像挂在天边月牙似的。
“好,依你,不说了。”
谢荣卿心里有股悸动,一直平静无波像死湖般的心里突然渗进了一丝甜意。这丝甘甜浇灌了心中已经枯死的那片土壤。突然,土壤内的幼芽在这甜美的浇灌下恢复了原本的生机,它顽强地钻破贫瘠干涸的泥土后,倏地一下,从暗无天地的泥土里破土而出。
就如破茧而出的翼蝶,见到了世间最美的景色和第一缕阳光。
谢荣卿心中坚守的某样东西瞬间坍塌,心底被各种温暖柔软填充的满满当当。
那是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望亭,我——”
“怎么了吗,木即?”
差一点……
谢荣卿差一点就想告诉傅云祈——我根本不叫什么木即。
我是谢荣卿,唤我荣卿。
临门一脚,谢荣卿终是没有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他是腰间别着枪子讨生活的军阀,像傅云祈这种不谙世事的大少爷怕是连枪都没有见过吧。要是让青年知道,他就是京师的总督大人,怕是青年早就吓得离他远远的了吧。
总督大人……
呵,谢荣卿从来没有后悔进了军营,可这刻,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谢荣卿终究没说,他又哪里知道今日不说,以后就……
“木即?”
傅云祈连唤几声,谢荣卿都不做回应,感觉有些奇怪,他便伸手在谢荣卿眼睛挥了挥。
“没事。”谢荣卿的声音压得很低。
傅云祈闻言将手缩了回来,只是还没缩回,就被谢荣卿的大掌扼在手心。
“怎么了吗?”
傅云祈用了点力,想将手抽回。
谢荣卿圈住他手腕的力道却陡然加大,让他不得不出声提醒:“木即,你松松,我手有点疼。”
有个军阀强占我(十)
(十)
听到傅云祈呼痛,谢荣卿松了手。
握得他手掌发麻的那只铁臂松开了,傅云祈甩了甩手,让手臂的血液重新流通,感觉苏麻缓解的差不多了,傅云祈扶着身后的大树站了起来。
长时间的维持同一个坐姿,傅云祈的脚猛地发麻。
揉一揉,想要舒缓一下,却根本碰不得。
霎时,双腿里像是藏着无数根缝衣用的绣花针,密密麻麻的扎在双腿,连着下肢都僵硬了。曾听老人说:哪只腿麻,只要将相反的那只手,好好举过头顶,就可以有所缓解。